第十四集 迷雾之路
西城区警察局
下午的各项有关的连环剥皮杀人案的调查工作已经全面展开，童烈刚回到办公室，张帆就拿着最新总结的报告来到了他面前。
“脚印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是同一人。”张帆开门见山道。
“果然，受害人的调查结果呢？”
“死者名叫张芳，26岁，外来务工员。社会关系比较简单，在一家理发店当美容师，有一名叫刘军男朋友同居，是同一家店的理发师。案发当晚，男朋友和几个朋友喝酒到凌晨三点，然后去澡堂子洗澡休息，早上七点回到住处，回家发现死者后报警。我们已经调取了澡堂监控，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两人感情也很好，没有作案动机。”
“张芳和理发店的同事之间关系怎么样。”
“她为人比较和善，和同事相处得都不错，在外面也没其他的债务纠纷或者情感纠纷。再加上凶手是破窗而入，基本可以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性。”
“还不能完全排除熟人作案。从现场痕迹来看，凶手只有一个人，却直接翻窗进去的，试想如果屋子里当时不止一个人，比如她男友在家，局面就不一定是现在这样了！凶手是怎么知道屋子里只有张芳一个人的？”
童烈提出了质疑。
“这……”张帆有些答不上来，看童烈望着他有意考他，仔细想了一下：“也可能凶手一路尾随，暗中观察之后才果断入室的？”
童烈赞许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死者和男朋友同居，又在一起工作，几乎整天形影不离。凶手却精确地掐准了她男朋友不在的时间入室作案。那只有两个可能性，要么这个凶手如你所说胆大心细，暗中观察后才行动。但是他要完成袭击，倒吊，剥皮，抽脑等行为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如果他不是熟人，应该无法确定死者的男友会在什么时候回来才对，可能他的运气还不错，正好赶上死者男友彻夜不归；要么就是凶手得知了死者男友很可能夜不归宿，趁机作案！那他必然是死者或者她男友相熟的人！”
张帆听着童烈的分析，崇拜地连连点头。因为他的分析似乎立刻指出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懂了，我回头再去问问，他男朋友有没有把自己整晚的行程安排透露给别人？”
“死者的社交软件这些查过了吗？”童烈继续问道。
“查过了，她这几天没有在任何社交软件上发布过消息动态。也没有可疑的聊天记录！”
既然是同一人作案，张芳和前两名死者有没有什么联系？”
“没有，第一名死者是一名40岁的男性，高级白领，案发于一半个月前。家住市西区，上班在市中区。第二名死者是35岁的家庭主妇，案发于两周前，家住市北区。活动范围也基本在市北区。张芳与前面两名死者社会关系上没有任何交集。年龄、活动范围、职业均没有交叉点，而且凶手的案发的时间也看不出任何规律性。他似乎是随机选择的行凶对象。”张帆翻看着资料说道。
“第一名死者是被击晕后，用汽车运至城郊的废弃工厂进行虐杀。第二名死者是在家附近的小巷被击晕，然后直接拖至无人的烂尾楼里被虐杀。而这名死者则是被入室袭杀，地点上也看不出规律。至于作案手法上，都是先敲晕目标，再寻找无人的地方把受害人杀害，这似乎是唯一的共同点。”
童烈摸着下巴思考着问道：“头两起案件附近的治安监控调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和车辆？”
“凶手好像刻意选在监控覆盖较少的地方行凶，所以我们还在扩大排查范围，暂时没有收获！”张帆回答道。
“裴法医那边有进展了嘛？”童烈问道。
“不知道，师傅，要么您自己去看看？”张帆眉毛微挑地说道。
“臭小子！”
童烈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也没多说，起身就准备去找裴菁菁。
咚咚！外面有人敲了两下门，然后将门推开……
他看了一眼门口，立即恭敬地挺起腰板叫了一声：“张局！”
……
江游驾车回家的途中，思绪有些凌乱。
不同于童烈的是，他亲眼见到了满地的烟头，无人机和瞬间被黑客攻陷的电脑，抹杀了戴着帽子的女人的影响画面……
他对宁远遇害那天看见的两个身影确信无疑！
今天出现的释放无人机的女人说明有这么一伙人，一伙非常专业且分工明确的人正在监视着童烈。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因为童烈正在查的某个案子，触及到他们或者他们背后的利益了？会不会就是和西城商厦的事故有关？童烈是事故调查组的负责人，他们是在通过监视跟进事故的调查进度？
如果那晚出现在西城商厦的两个身影和这次的释放无人机的女人还有黑客是同一伙人的话，基本就能确定他们和西城商厦的广告牌事故有直接关系。
但他们是同一批人吗？
一堆疑问在江游脑中反复出现，他凭直觉串联出一个隐隐的猜测。
白港市有着一个神秘团伙，他们擅长有计划的谋杀——伪装成意外事故的谋杀！而且这伙人在作案以后，还会进行谨慎的善后工作！所以跟踪了童烈！
如果这个推论成立，至少证明童烈这个人是没有问题的？还能继续信任他……
等等，意外，利益……动机？
江游似乎突然捕捉到了什么，杀人动机！
今天遇见的这个体现出极高专业性的团伙，让他意识到，这样团伙绝对是职业的杀手团伙。
既然是职业团伙，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他们要么为了某个目的，要么就是接受了他人的委托！
会委托这样的职业团伙，大费周章制造一起伪装成意外的谋杀，背后一定牵扯到了较大的利益且不想被人盯上！
而两名受害人中，宁远自小父母双亡，被寄养到亲戚家长大，之后从事教师工作。以江游对他的了解，她不会牵扯到某种大的利益纠纷中。
而如果像郑团长所怀疑的，有外部敌对势力想要利用江游的身份做一些危害国家利益的事情，也应该是绑架要挟，而不是用如此曲折的方式杀害宁远！
那么对方的目标就只剩下华建集团董事长——史建华了！
思考中，江游确定了两个主要调查方向，一时寻找善于制造意外的职业杀人团伙，二是调查与史建华有利益纠葛的人！
至于童烈，他思考着如何把他被跟踪的事情和那个释放无人机的女人模糊影像给他，并且让他相信……
不知不觉间，江游已经开车驶入小区。
今天虽然没有获得那个女人的清晰照片，但至少让他明确了很多事情，在一片迷雾中看到一条不知通往何方的道路！
……
市西区警察局，办公室内。
张帆已经知趣告退，张局长坐在童烈对面的椅子上也没有多寒暄，直截了当问起了案情的进展。
“……目前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所为的连环凶杀案。但是凶手的作案动机，行凶规律我们都还没有什么头绪，看起来像是随机杀人，这个很麻烦。”童烈简单的说了一下调查情况。
在所有的案件中，无论仇杀，情杀，或者为了金钱等利益杀人都是有迹可循的，最难侦破的就是没有动机的随机杀人案。
“现在已经有三个被害者了，杀人剥皮，这个性质很恶劣啊！虽然我们封锁了消息，但现在已经引起小范围的市民恐慌了，你必须抓点紧了！”张局长不无忧心地说道：“时间拖长了如果出现模仿作案，可能还会更加麻烦！”
“是，现在西城商厦的调查基本结束了，我会全力以赴投入到这个案子中！”
童烈点着头回答，心中却想起刚才居然还误信了一名受害人家属的话，跑去查一条没头没脑的线索……
“童烈啊，现在已经是月中，我下个月就要调到市局了，老陈的年纪和身体已经不适合在刑侦一线拼杀，所以现在你实为副队长，却一直承担这队长的工作，辛苦你了！上面已经决定，我调市局以后，老陈会接替我市西区警察局局长的位子，你到时候就是副局长兼刑侦大队大队长了。现在市局对这个案子很重视，已经要求限期破案。所以在人事变动前，如果不把这案子破了，我可没有这个脸去市局上任！我想你也没这个脸当这个大队长！所以，我最多给你两个礼拜时间，有不有把握？”张局长目光炯炯的盯着童烈。
“有！一定完成任务！”
童烈霍的站起身，敬了个礼。
“一会儿开个案情总结会，我也参加。”张局长看了看手表。
“好，我现在就去裴法医那里看看有什么进展！”
童烈和张局一同离开了办公室，然后叫上了张帆，前往解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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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各项有关的连环剥皮杀人案的调查工作已经全面展开，童烈刚回到办公室，张帆就拿着最新总结的报告来到了他面前。
“脚印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是同一人。”张帆开门见山道。
“果然，受害人的调查结果呢？”
“死者名叫张芳，26岁，外来务工员。社会关系比较简单，在一家理发店当美容师，有一名叫刘军男朋友同居，是同一家店的理发师。案发当晚，男朋友和几个朋友喝酒到凌晨三点，然后去澡堂子洗澡休息，早上七点回到住处，回家发现死者后报警。我们已经调取了澡堂监控，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两人感情也很好，没有作案动机。”
“张芳和理发店的同事之间关系怎么样。”
“她为人比较和善，和同事相处得都不错，在外面也没其他的债务纠纷或者情感纠纷。再加上凶手是破窗而入，基本可以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性。”
“还不能完全排除熟人作案。从现场痕迹来看，凶手只有一个人，却直接翻窗进去的，试想如果屋子里当时不止一个人，比如她男友在家，局面就不一定是现在这样了！凶手是怎么知道屋子里只有张芳一个人的？”
童烈提出了质疑。
“这……”张帆有些答不上来，看童烈望着他有意考他，仔细想了一下：“也可能凶手一路尾随，暗中观察之后才果断入室的？”
童烈赞许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死者和男朋友同居，又在一起工作，几乎整天形影不离。凶手却精确地掐准了她男朋友不在的时间入室作案。那只有两个可能性，要么这个凶手如你所说胆大心细，暗中观察后才行动。但是他要完成袭击，倒吊，剥皮，抽脑等行为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如果他不是熟人，应该无法确定死者的男友会在什么时候回来才对，可能他的运气还不错，正好赶上死者男友彻夜不归；要么就是凶手得知了死者男友很可能夜不归宿，趁机作案！那他必然是死者或者她男友相熟的人！”
张帆听着童烈的分析，崇拜地连连点头。因为他的分析似乎立刻指出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懂了，我回头再去问问，他男朋友有没有把自己整晚的行程安排透露给别人？”
“死者的社交软件这些查过了吗？”童烈继续问道。
“查过了，她这几天没有在任何社交软件上发布过消息动态。也没有可疑的聊天记录！”
既然是同一人作案，张芳和前两名死者有没有什么联系？”
“没有，第一名死者是一名40岁的男性，高级白领，案发于一半个月前。家住市西区，上班在市中区。第二名死者是35岁的家庭主妇，案发于两周前，家住市北区。活动范围也基本在市北区。张芳与前面两名死者社会关系上没有任何交集。年龄、活动范围、职业均没有交叉点，而且凶手的案发的时间也看不出任何规律性。他似乎是随机选择的行凶对象。”张帆翻看着资料说道。
“第一名死者是被击晕后，用汽车运至城郊的废弃工厂进行虐杀。第二名死者是在家附近的小巷被击晕，然后直接拖至无人的烂尾楼里被虐杀。而这名死者则是被入室袭杀，地点上也看不出规律。至于作案手法上，都是先敲晕目标，再寻找无人的地方把受害人杀害，这似乎是唯一的共同点。”
童烈摸着下巴思考着问道：“头两起案件附近的治安监控调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和车辆？”
“凶手好像刻意选在监控覆盖较少的地方行凶，所以我们还在扩大排查范围，暂时没有收获！”张帆回答道。
“裴法医那边有进展了嘛？”童烈问道。
“不知道，师傅，要么您自己去看看？”张帆眉毛微挑地说道。
“臭小子！”
童烈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也没多说，起身就准备去找裴菁菁。
咚咚！外面有人敲了两下门，然后将门推开……
他看了一眼门口，立即恭敬地挺起腰板叫了一声：“张局！”
……
江游驾车回家的途中，思绪有些凌乱。
不同于童烈的是，他亲眼见到了满地的烟头，无人机和瞬间被黑客攻陷的电脑，抹杀了戴着帽子的女人的影响画面……
他对宁远遇害那天看见的两个身影确信无疑！
今天出现的释放无人机的女人说明有这么一伙人，一伙非常专业且分工明确的人正在监视着童烈。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因为童烈正在查的某个案子，触及到他们或者他们背后的利益了？会不会就是和西城商厦的事故有关？童烈是事故调查组的负责人，他们是在通过监视跟进事故的调查进度？
如果那晚出现在西城商厦的两个身影和这次的释放无人机的女人还有黑客是同一伙人的话，基本就能确定他们和西城商厦的广告牌事故有直接关系。
但他们是同一批人吗？
一堆疑问在江游脑中反复出现，他凭直觉串联出一个隐隐的猜测。
白港市有着一个神秘团伙，他们擅长有计划的谋杀——伪装成意外事故的谋杀！而且这伙人在作案以后，还会进行谨慎的善后工作！所以跟踪了童烈！
如果这个推论成立，至少证明童烈这个人是没有问题的？还能继续信任他……
等等，意外，利益……动机？
江游似乎突然捕捉到了什么，杀人动机！
今天遇见的这个体现出极高专业性的团伙，让他意识到，这样团伙绝对是职业的杀手团伙。
既然是职业团伙，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他们要么为了某个目的，要么就是接受了他人的委托！
会委托这样的职业团伙，大费周章制造一起伪装成意外的谋杀，背后一定牵扯到了较大的利益且不想被人盯上！
而两名受害人中，宁远自小父母双亡，被寄养到亲戚家长大，之后从事教师工作。以江游对他的了解，她不会牵扯到某种大的利益纠纷中。
而如果像郑团长所怀疑的，有外部敌对势力想要利用江游的身份做一些危害国家利益的事情，也应该是绑架要挟，而不是用如此曲折的方式杀害宁远！
那么对方的目标就只剩下华建集团董事长——史建华了！
思考中，江游确定了两个主要调查方向，一时寻找善于制造意外的职业杀人团伙，二是调查与史建华有利益纠葛的人！
至于童烈，他思考着如何把他被跟踪的事情和那个释放无人机的女人模糊影像给他，并且让他相信……
不知不觉间，江游已经开车驶入小区。
今天虽然没有获得那个女人的清晰照片，但至少让他明确了很多事情，在一片迷雾中看到一条不知通往何方的道路！
……
市西区警察局，办公室内。
张帆已经知趣告退，张局长坐在童烈对面的椅子上也没有多寒暄，直截了当问起了案情的进展。
“……目前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所为的连环凶杀案。但是凶手的作案动机，行凶规律我们都还没有什么头绪，看起来像是随机杀人，这个很麻烦。”童烈简单的说了一下调查情况。
在所有的案件中，无论仇杀，情杀，或者为了金钱等利益杀人都是有迹可循的，最难侦破的就是没有动机的随机杀人案。
“现在已经有三个被害者了，杀人剥皮，这个性质很恶劣啊！虽然我们封锁了消息，但现在已经引起小范围的市民恐慌了，你必须抓点紧了！”张局长不无忧心地说道：“时间拖长了如果出现模仿作案，可能还会更加麻烦！”
“是，现在西城商厦的调查基本结束了，我会全力以赴投入到这个案子中！”
童烈点着头回答，心中却想起刚才居然还误信了一名受害人家属的话，跑去查一条没头没脑的线索……
“童烈啊，现在已经是月中，我下个月就要调到市局了，老陈的年纪和身体已经不适合在刑侦一线拼杀，所以现在你实为副队长，却一直承担这队长的工作，辛苦你了！上面已经决定，我调市局以后，老陈会接替我市西区警察局局长的位子，你到时候就是副局长兼刑侦大队大队长了。现在市局对这个案子很重视，已经要求限期破案。所以在人事变动前，如果不把这案子破了，我可没有这个脸去市局上任！我想你也没这个脸当这个大队长！所以，我最多给你两个礼拜时间，有不有把握？”张局长目光炯炯的盯着童烈。
“有！一定完成任务！”
童烈霍的站起身，敬了个礼。
“一会儿开个案情总结会，我也参加。”张局长看了看手表。
“好，我现在就去裴法医那里看看有什么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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