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午餐时间
……
由于凶手没有刻意掩藏作案行迹，在又做完一遍现场勘察后，童烈对他的整个行凶过程已经了然于心……
他走出了二层小楼。看见张帆和刘浩正抽着烟，陪着裴菁菁正站在楼门洞口。
“你不是不抽烟么？”童烈上前一把拍在张帆的后脑勺上。
“没办法，压压惊！”张帆被他拍得烟掉在了地上，只得面容尴尬地苦笑解释道。
“你们怎么看，和前两起案件是同一个人么？”童烈问道。
“应该是吧，虽然鞋子不同，但脚印的尺寸和步幅来判断应该是同一个人。”张帆说道。
“我保留意见。人体的解剖和剥皮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前两起案件凶手虽然都有剥皮的意图及行为，但是熟练程度完全不一定样，比这次要生疏很多。脚印痕迹上，又排除了多人作案的可能性，也许是模仿作案也不一定。至于是前者模仿后者，还是后者模仿前者就不好说了……”裴菁菁皱起了眉头回忆着，因为前两起案件的尸检也是她做的。
“能练出来吗？”童烈问道。
“就是菜场里的屠夫或者外科医生，要做到今天这样的程度，也要几年的功底吧？但也不排除凶手就是这两种职业，或者有极强的学习能力和专业辅助工具的帮助。”裴菁菁冷静的分析道：“或者……有大量的练习标本或机会……”
“那只能等脚印的鉴定结果了。走吧，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去！顺便给我说说死者其他的调查情况。”童烈叹了口气。
“诶，师傅，我还有点事儿，午饭就不一起吃了！”张帆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见你女朋友吧？”童烈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对方。
“哈哈，是，这不小婉就在附近上班么，赶巧。”张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去吧，多给你一个小时，下午两点前回局里就行。”
童烈挥了挥手，这几天他忙于调查组的工作，一部分事情都交给了张帆去做，让着小子也好几天没有休息。
谢过师傅以后，张帆朝裴菁菁和刘浩打了个招呼，就小跑着离去……
“要不，咱仨一起去吃个饭？”童烈看着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头顶的裴菁菁问道。
“不去，没胃口！”裴菁菁冷若冰霜地的回答了一句，转身离开前，最后还不忘还嫌弃地瞥了一眼他的头发。
也不知道她是刚做完一场让人触目惊心的初步尸检没有胃口，还是看着他的头发没有胃口。
“我，我回局里还要写一份报告！”刘浩也赶紧告辞。
童烈目送这他们离开，有些无奈地向上抹了一把自己有些油腻的中分头。
“诶，是该洗头了……”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自言自语地说道。
……
黄毛推荐的地产中介办事确实较前一家要正规，干练又专业的女经理听说江游着急卖房，而且想要找一个地方重新租房。爽快地免了他租房部分的佣金，并签署了合作合同。
合同里严格规定了房子的售价区间和佣金情况，承诺绝不以其他方式收取佣金以外的好处。
一切都谈妥后，女经理恭敬地把他送到了店铺门口，看着这个让她心神悸动，充满雄性魅力的男人缓步走出去，她心中百感交集。
“诶，帅是挺帅，就是邋遢了点……”女经理看着江游的背影，不无遗憾地自言自语道……
要不是这个男性顾客明显心情不好，看起来不好说话。她可能会在刚才整个交谈过程中，额外地展现一些自己专业性以外的女性魅力。哪怕这会让她平时给人严肃、本分、敬业的评价打上折扣！
就在她有些发愣的时候，一个漂亮美丽的女人微低着头走进了店铺，让她眼前一亮。
那女人与那个男人擦肩而过时，因为两人都有点心不在焉，肩膀互撞了一下。
女经理挑起了眉头，十分好奇她这辈子都少见的魅力男士和那名自己瞧一眼都能自惭形秽的漂亮女士眼神交错的那一刻，会出现什么样的情景？会不会就此像偶像剧一般擦出火花，延续一段的奇妙的故事……
可她还是失望了，因为那对看起来忧心忡忡的俊男美女，根本就没有看对方一眼，都只是不约而同的微微欠身，说了声抱歉后便兀自离去……
“长得好看的人都有很多烦恼嘛？”
就在女经理心中腹诽时，那名漂亮女士沉着脸走到了她面前。前者立刻换上热情而职业的笑容。
“我想租房或者买房，希望尽快！”夏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一身职业装，笑容可掬的女经理，言简意赅地说道。
自从今早签署了离婚协议后，她便作出了换一个住处的决定。
协议里，丁饶同意把房子留给母女俩，净身出户和承担一部分丁朵朵的抚养费。但不再继续负担两人将来房子的贷款。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多少财产可以分割。
身边的朋友都怀疑以丁饶有在离婚前转移资产的嫌疑，劝她打离婚官司。
因为以他的收入，不可能只有这么点财产。而且夏晴当了多年全职太太，没有收入来源，就算重新找工作，也根本无法在抚养女儿的同时承担剩下的巨额房贷。
但她却没有这么做，考虑到女儿这几天反复无常的性格。她知道离婚给孩子造了很大影响。
而且真闹到法庭，以她现在的经济能力，可能会失去女儿的抚养权……
所以，她决定速战速决，协议离婚。然后果断把大房子租出去，以租养贷。或者干脆卖掉搬家，将来给女儿留点钱。
看着一脸冷若冰霜的夏晴，女经理不仅没有生出反感，反而有种我见犹怜的同情。
她语气柔和地说道：“嗯！好的，我这里房源很多，我们坐下来详聊可以吗？”
……
江游从地产公司出来后，微微有点失神。他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签署了合同以后，他和宁远的房子会在不久后被变卖……
这套房子原本是承载着两人幸福生活的温馨小舟，行驶往阳光灿烂的未来。现如今，他觉得自己已经离弃了这艘小舟，并且转换航道，驶向一片迷雾之海……
不知不觉间走入一家不算大的餐馆，江游就算无心观察，也被那颗扎眼的金黄脑袋吸引了视线。
那名黄毛青年也在这家餐馆用餐，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材和江游相仿，长相还算不错的男人。
只是那人穿着一声修理店的工作服，身上脸上都有些油渍，显得有些脏兮兮的。
这就是他口里提到的所谓大哥？看起来确实是干正行的……
江游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便没有多理睬，找了张一角落的桌子坐下后，随意点了一碗面。
……
“铁脚哥，我是真看不惯那个傻叉经理，这一天天的不是坑客户，就是谄媚上司，或者对女下属上下其手占便宜……”黄毛一边大口吃着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被叫“铁脚哥”的男子打断他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上班迟到就是不对，你以为还在外面混呢？一点纪律性都没有！”
“我这不是晚上酒吧下班晚嘛！”黄毛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你酒吧的工作不行就别干了，也不是什么正行！”铁脚一脸严肃。
“有钱不赚是棒槌，什么正行不正行的，咱们……”黄毛自顾自地说了一半，看到铁脚黑着脸，自觉地住了嘴。
“在酒吧‘糖’也算正行嘛？随时随地都可能进去！”铁脚说到这里，看了看四周，又压低声音说道：“至于你当线人，我并不反对，但这事儿也有危险！能不做就不做！”
黄毛居然还是警察的线人……
“哥，我知道你为我好，但你说咱从小在街上混到大，也没读过啥书，转正行哪里这么容易啊，你给我点时间成吗！”黄毛一脸委屈地说道。
“其他兄弟可以，我可以，你也可以，咱们总不能老了腿脚都不利索了，还在外头和人打打杀杀吧？”铁脚说到这里，突然自嘲到：“你哥我现在腿脚就不利索了！”
黄毛看了一眼他的右腿，神色黯淡下来……
铁脚这条腿当年是为他断的，因此必须依靠固定支架才能行走，才得了铁脚这个绰号。
“没事儿，兄弟，那种傻叉经理你要不离职，我说不定哪天都得去教训他一顿，算他运气好。”铁脚见黄毛一脸黯然，宽慰道：“回头我再找找人，咱换个工作就是！”
“哥，谢谢你！”黄毛一脸认真的说道。
“去你大爷的！少在这里跟我酸！来！喝！”铁脚说罢，举起了手中的啤酒瓶。
两人碰了个瓶，仰头吨吨吨地喝掉了大半瓶啤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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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凶手没有刻意掩藏作案行迹，在又做完一遍现场勘察后，童烈对他的整个行凶过程已经了然于心……
他走出了二层小楼。看见张帆和刘浩正抽着烟，陪着裴菁菁正站在楼门洞口。
“你不是不抽烟么？”童烈上前一把拍在张帆的后脑勺上。
“没办法，压压惊！”张帆被他拍得烟掉在了地上，只得面容尴尬地苦笑解释道。
“你们怎么看，和前两起案件是同一个人么？”童烈问道。
“应该是吧，虽然鞋子不同，但脚印的尺寸和步幅来判断应该是同一个人。”张帆说道。
“我保留意见。人体的解剖和剥皮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前两起案件凶手虽然都有剥皮的意图及行为，但是熟练程度完全不一定样，比这次要生疏很多。脚印痕迹上，又排除了多人作案的可能性，也许是模仿作案也不一定。至于是前者模仿后者，还是后者模仿前者就不好说了……”裴菁菁皱起了眉头回忆着，因为前两起案件的尸检也是她做的。
“能练出来吗？”童烈问道。
“就是菜场里的屠夫或者外科医生，要做到今天这样的程度，也要几年的功底吧？但也不排除凶手就是这两种职业，或者有极强的学习能力和专业辅助工具的帮助。”裴菁菁冷静的分析道：“或者……有大量的练习标本或机会……”
“那只能等脚印的鉴定结果了。走吧，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去！顺便给我说说死者其他的调查情况。”童烈叹了口气。
“诶，师傅，我还有点事儿，午饭就不一起吃了！”张帆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见你女朋友吧？”童烈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对方。
“哈哈，是，这不小婉就在附近上班么，赶巧。”张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去吧，多给你一个小时，下午两点前回局里就行。”
童烈挥了挥手，这几天他忙于调查组的工作，一部分事情都交给了张帆去做，让着小子也好几天没有休息。
谢过师傅以后，张帆朝裴菁菁和刘浩打了个招呼，就小跑着离去……
“要不，咱仨一起去吃个饭？”童烈看着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头顶的裴菁菁问道。
“不去，没胃口！”裴菁菁冷若冰霜地的回答了一句，转身离开前，最后还不忘还嫌弃地瞥了一眼他的头发。
也不知道她是刚做完一场让人触目惊心的初步尸检没有胃口，还是看着他的头发没有胃口。
“我，我回局里还要写一份报告！”刘浩也赶紧告辞。
童烈目送这他们离开，有些无奈地向上抹了一把自己有些油腻的中分头。
“诶，是该洗头了……”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自言自语地说道。
……
黄毛推荐的地产中介办事确实较前一家要正规，干练又专业的女经理听说江游着急卖房，而且想要找一个地方重新租房。爽快地免了他租房部分的佣金，并签署了合作合同。
合同里严格规定了房子的售价区间和佣金情况，承诺绝不以其他方式收取佣金以外的好处。
一切都谈妥后，女经理恭敬地把他送到了店铺门口，看着这个让她心神悸动，充满雄性魅力的男人缓步走出去，她心中百感交集。
“诶，帅是挺帅，就是邋遢了点……”女经理看着江游的背影，不无遗憾地自言自语道……
要不是这个男性顾客明显心情不好，看起来不好说话。她可能会在刚才整个交谈过程中，额外地展现一些自己专业性以外的女性魅力。哪怕这会让她平时给人严肃、本分、敬业的评价打上折扣！
就在她有些发愣的时候，一个漂亮美丽的女人微低着头走进了店铺，让她眼前一亮。
那女人与那个男人擦肩而过时，因为两人都有点心不在焉，肩膀互撞了一下。
女经理挑起了眉头，十分好奇她这辈子都少见的魅力男士和那名自己瞧一眼都能自惭形秽的漂亮女士眼神交错的那一刻，会出现什么样的情景？会不会就此像偶像剧一般擦出火花，延续一段的奇妙的故事……
可她还是失望了，因为那对看起来忧心忡忡的俊男美女，根本就没有看对方一眼，都只是不约而同的微微欠身，说了声抱歉后便兀自离去……
“长得好看的人都有很多烦恼嘛？”
就在女经理心中腹诽时，那名漂亮女士沉着脸走到了她面前。前者立刻换上热情而职业的笑容。
“我想租房或者买房，希望尽快！”夏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一身职业装，笑容可掬的女经理，言简意赅地说道。
自从今早签署了离婚协议后，她便作出了换一个住处的决定。
协议里，丁饶同意把房子留给母女俩，净身出户和承担一部分丁朵朵的抚养费。但不再继续负担两人将来房子的贷款。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多少财产可以分割。
身边的朋友都怀疑以丁饶有在离婚前转移资产的嫌疑，劝她打离婚官司。
因为以他的收入，不可能只有这么点财产。而且夏晴当了多年全职太太，没有收入来源，就算重新找工作，也根本无法在抚养女儿的同时承担剩下的巨额房贷。
但她却没有这么做，考虑到女儿这几天反复无常的性格。她知道离婚给孩子造了很大影响。
而且真闹到法庭，以她现在的经济能力，可能会失去女儿的抚养权……
所以，她决定速战速决，协议离婚。然后果断把大房子租出去，以租养贷。或者干脆卖掉搬家，将来给女儿留点钱。
看着一脸冷若冰霜的夏晴，女经理不仅没有生出反感，反而有种我见犹怜的同情。
她语气柔和地说道：“嗯！好的，我这里房源很多，我们坐下来详聊可以吗？”
……
江游从地产公司出来后，微微有点失神。他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签署了合同以后，他和宁远的房子会在不久后被变卖……
这套房子原本是承载着两人幸福生活的温馨小舟，行驶往阳光灿烂的未来。现如今，他觉得自己已经离弃了这艘小舟，并且转换航道，驶向一片迷雾之海……
不知不觉间走入一家不算大的餐馆，江游就算无心观察，也被那颗扎眼的金黄脑袋吸引了视线。
那名黄毛青年也在这家餐馆用餐，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材和江游相仿，长相还算不错的男人。
只是那人穿着一声修理店的工作服，身上脸上都有些油渍，显得有些脏兮兮的。
这就是他口里提到的所谓大哥？看起来确实是干正行的……
江游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便没有多理睬，找了张一角落的桌子坐下后，随意点了一碗面。
……
“铁脚哥，我是真看不惯那个傻叉经理，这一天天的不是坑客户，就是谄媚上司，或者对女下属上下其手占便宜……”黄毛一边大口吃着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被叫“铁脚哥”的男子打断他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上班迟到就是不对，你以为还在外面混呢？一点纪律性都没有！”
“我这不是晚上酒吧下班晚嘛！”黄毛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你酒吧的工作不行就别干了，也不是什么正行！”铁脚一脸严肃。
“有钱不赚是棒槌，什么正行不正行的，咱们……”黄毛自顾自地说了一半，看到铁脚黑着脸，自觉地住了嘴。
“在酒吧‘糖’也算正行嘛？随时随地都可能进去！”铁脚说到这里，看了看四周，又压低声音说道：“至于你当线人，我并不反对，但这事儿也有危险！能不做就不做！”
黄毛居然还是警察的线人……
“哥，我知道你为我好，但你说咱从小在街上混到大，也没读过啥书，转正行哪里这么容易啊，你给我点时间成吗！”黄毛一脸委屈地说道。
“其他兄弟可以，我可以，你也可以，咱们总不能老了腿脚都不利索了，还在外头和人打打杀杀吧？”铁脚说到这里，突然自嘲到：“你哥我现在腿脚就不利索了！”
黄毛看了一眼他的右腿，神色黯淡下来……
铁脚这条腿当年是为他断的，因此必须依靠固定支架才能行走，才得了铁脚这个绰号。
“没事儿，兄弟，那种傻叉经理你要不离职，我说不定哪天都得去教训他一顿，算他运气好。”铁脚见黄毛一脸黯然，宽慰道：“回头我再找找人，咱换个工作就是！”
“哥，谢谢你！”黄毛一脸认真的说道。
“去你大爷的！少在这里跟我酸！来！喝！”铁脚说罢，举起了手中的啤酒瓶。
两人碰了个瓶，仰头吨吨吨地喝掉了大半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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