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赵若溪受欺
从安国寺一路奔波回府的赵如雪，在进门的那一刻，面上的笑容就淡了。
周氏估摸着赵如雪也该回来了，所以早早就吩咐马婆子在门口候着。
“大小姐您回来了，夫人让你去见她。”马婆子向来欺软怕硬，见赵如雪已经不再懦弱，连周氏也收拾不了她，便不敢再嚣张。
周氏不让人来请赵如雪，她也是要见见这个姨娘一面的。
赵如雪拢了拢身上的斗笠披风，声音冷冷清清的，“带路吧。”
来到周氏的苑子，周氏正坐在树底下乘凉，身边是三五成群的丫鬟伺候着，有扇风的有按摩的，还有端茶递水点头哈腰的，面色红润，十分逍遥快活。
“是如雪啊，这一路上可好？”周氏见到赵如雪，眼中淬了毒。
赵如雪盈盈一笑，“出门在外有周姨娘挂念着，怎能不好？”
周氏不是不想再埋伏一次端了赵如雪，可周安和怂了。眼下周氏见到赵如雪生龙活虎，想到赵若溪在将军府过的苦日子，心中越发酸胀痛恨。
晓月替周氏顺了顺气，在她耳边低语道：“夫人，不过是忍一时，等周勇少爷回来，你想怎么着这小贱蹄子都行。”
周氏闻言憋住了心里的气，摆手道：“我今日也乏了，你先退下吧。你这两日也劳累不少，好生歇息着，也别往府外跑了。”
这些叮嘱的话，若是从主母的口中说出来并无大碍，反而带了几分温情。可从一个企图毁了她清白的女人口中说出来，赵如雪觉得多看她一眼都是脏了眼睛。
她冷笑一声，“怎么，周姨娘的宝贝女儿出嫁之后，打算将舐犊情深放在我身上？”
“你只是嫁女儿，又不是死女儿。周姨娘不必在我身上费心劳神。”
这句话落地后，赵如雪就带着晴儿走了，简直是当着这些下人面前将周氏的脸放在地上踩。
赵如雪一扫先前的郁闷，想到周氏会气得暴跳如雷，心中极为愉悦。
周氏又摔了一套茶具，狰狞的神色怎么也藏不住。
晓月安抚道：“夫人断不可在这个时候意气用事，她爱怎样都随她去。小姐还等着夫人和周勇少爷联系上，好给她撑腰呢！”
赵若溪虽是如意地回了将军府，可日子过得很清苦。
将军府是马之桃在当家，赵若溪在她眼里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自然就穿了不少小鞋。
马之桃有心不给赵若溪安排丫鬟，便说她身边已经有晓月和绿枝二人，一个小妾身边那么多丫鬟，将军府是要遭人诟病的；给赵若溪安排的院落也是又小又潮湿，她生病，马之桃就指桑骂槐说她装病博同情，想要污蔑她这个主母苛刻；李洪文还是一如既往地出去花天酒地，身边的丫鬟都糟蹋了个遍，马之桃和李志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有就是李洪文在纳赵若溪之前，府上就养了个貌美娇艳的小妾，名为碧莲。这位小妾极为受宠，哄得李洪文允诺扶她坐正妻。碧莲都已经做好和马之桃斗智斗勇的准备了，结果天降一个赵若溪，抢了她的正妻之位。
碧莲气狠了，三番五次针对赵若溪。后者也不是吃素的，应付完马之桃的刁难后，碧莲正好送上门，两人相视便是天雷勾地火。赵若溪让晓月和绿枝押着碧莲，打了好几巴掌泄愤。
碧莲没有娘家撑着，自然只能憋下这口气。但她比赵若溪有点优势，就是她能在李洪文的床上吹耳边风，
碧莲披散着秀发掩面，勾引李洪文翻云覆雨后，便依偎在他怀里哭得楚楚可怜。李洪文自然心疼得不得了。
碧莲便道：“少爷，妾身自知是没什么名分的小妾，在府里也说不上话。可人家不过是见姐姐被母亲骂，心疼她，也心疼少爷夹在其中左右为难。可是妾身去见姐姐，姐姐反而把气都发在妾身身上。”
“说妾身是狐媚相，勾得少爷魂不守舍。说要毁了妾身这张脸......”碧莲说着，将秀发拨开，露出一张红肿的脸颊，上边还有指甲盖的划痕，可见赵若溪的狠毒。
“她骂妾身无碍，可她又凭什么的，连少爷也要骂呢？”碧莲垂泪，“还说少爷......”
碧莲抬头看着李洪文，欲言又止。
李洪文额上暴起青筋，问：“那个小贱人还说了什么？”
“她说少爷夜夜花天酒地，承欢无数，身子早就虚得不能人道，笑妾身对着少爷的猪头脸也下得去嘴。”碧莲哭着，眼底泛起一抹笑。
李洪文身子确实虚，不能人道这句话却是碧莲胡诌的。总归李洪文这么要脸面的人，也不可能去找赵若溪对质。
赵若溪大抵没想到碧莲那么无耻下流，所以当李洪文带着人到她的院子里时，都懵了一下。
她脱口而出道：“你来做什么？反正我是不会伺候你的，赶紧滚！”
这话一下子就把李洪文给点爆了，他想到赵若溪用匕首逼他滚下床不准碰她，还想到她大闹画春楼，害得他被刘志高和莫安远两人笑话了好几天，面子里子都被这个贱人丢光了！
李洪文怒道：“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她赵若溪在将军府不过是个小妾，哪有资格教训一个宠妾？敢说他是猪头脸，那就先把她这张沉鱼落雁的脸打成猪头。
李洪文当着碧莲的面命人打了赵若溪二十多巴掌后，见她晕过去，李洪文丢下一句“没劲”，就揽着碧莲的细腰欢声笑语地离开了小院子。
赵若溪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特别是事后马之桃听闻此事，还赏了碧莲一对金耳环，气得赵若溪恨不得杀了碧莲那个小贱人。
她得知堂舅周勇快要回京了，便让晓月去通风报信让周氏拉拢周勇给她撑腰。
周氏知道后自然是心疼不已，更是把这事记在了赵如雪头上，她若是乖乖地嫁给李洪文，溪儿何至于受那么多苦？！
周氏想去将军府给赵若溪请大夫，但马之桃放话了，“赵家的规矩真是让我越来越不敢恭维了。这赵若溪既然嫁进李家，是生是死都碍不着你们赵家什么事。你爱领着赵若溪走，行，下回还想再回李家，我一棍子给你们都打走。”
马之桃虽是大家闺秀，但是进了将军府久了，也就一股泼辣劲，吓得周氏面色发白，不敢轻举妄动。
周氏又去求赵太傅。
赵太傅上回被李志勇怼得灰头土脸，便不再愿意去将军府帮赵若溪求情。女儿固然重要，但是毕竟已经是泼出门的水，赵太傅自诩精明，自然不会为这盆水再丢脸。
周氏越是气愤，赵如雪便越是高兴，连饭都能多吃一碗。
“好晴儿，这就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赵如雪喝着酒，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脸颊发红，不知道是因为开心得紧还是喝醉了。
晴儿点头，“周氏和赵若溪心肝都是坏的，这一回被将军府的人打得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真是解气！”
晴儿服侍赵如雪歇息后，就退出了寝间。
赵如雪迷糊中睁开了眼。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传来淡漠的笑声，“你倒是挺机敏的。”
醉了的赵如雪闻到一股冷清的药香，便下意识地探出手。
“你闻起来很好吃噢~”
赵如雪见扒拉不动“药香”，便自觉地贴了上去，小嘴喷出湿润的热气，带着浓郁的酒香。
赵如雪对中医的热爱就源于她喜欢中药草的味道。
李瑞清看着黏糊在自己身上的赵如雪，心里也有几分炽热。他虽没宠幸过女人，但是也被好些不知死活的女人碰过，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浑身都热得厉害。
李瑞清要抽身出来，赵如雪却紧紧抓着不放，甚至抬起星光熠熠的眸子看着他。
似乎只要他敢走，这双眸子就要泪流不止，委屈巴巴的。
这丑丫头，李瑞清感觉自己有点牙疼。
“本小姐有的是钱，你陪我睡觉吧！”赵如雪疯疯癫癫地摇了摇脑袋，不准他走。
李瑞清：“......”
或许他要重新定义“不知死活”这个词了。
“三百一晚够不够？”
“五百，不能再多了！呜呜呜......人家攒钱也不容易，小美人你能不能打个折啊？”赵如雪哭丧着小脸，要不是双目紧闭、眉头紧锁，李瑞清还以为她是故意装睡。
什么三百一晚？什么打个折？
“小美人”冷着一张黑脸，犹豫要不要把这丑丫头叫醒揍一顿。
就在李瑞清以为赵如雪还要语出惊人的时候，喝醉酒的某个人头一歪，就呼呼大睡起来。当然，抓着李瑞清的手并没有放开。
夜色已深，微弱的月光下只看得清赵如雪五官的轮廓。
柳眉，杏眼，琼鼻，樱桃小嘴......加上她穿着里衣，随着身子的扭动而若隐若现的婀娜身段，若是没有面上的疤痕，怕是美得不可方物，世人都要为之轻狂。
饶是这样，李瑞清也喉结微动，瞥开了目光。
药香消失后，赵如雪觉得身上有些发冷，便倦着身子，继续在梦乡里看着美人流哈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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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估摸着赵如雪也该回来了，所以早早就吩咐马婆子在门口候着。
“大小姐您回来了，夫人让你去见她。”马婆子向来欺软怕硬，见赵如雪已经不再懦弱，连周氏也收拾不了她，便不敢再嚣张。
周氏不让人来请赵如雪，她也是要见见这个姨娘一面的。
赵如雪拢了拢身上的斗笠披风，声音冷冷清清的，“带路吧。”
来到周氏的苑子，周氏正坐在树底下乘凉，身边是三五成群的丫鬟伺候着，有扇风的有按摩的，还有端茶递水点头哈腰的，面色红润，十分逍遥快活。
“是如雪啊，这一路上可好？”周氏见到赵如雪，眼中淬了毒。
赵如雪盈盈一笑，“出门在外有周姨娘挂念着，怎能不好？”
周氏不是不想再埋伏一次端了赵如雪，可周安和怂了。眼下周氏见到赵如雪生龙活虎，想到赵若溪在将军府过的苦日子，心中越发酸胀痛恨。
晓月替周氏顺了顺气，在她耳边低语道：“夫人，不过是忍一时，等周勇少爷回来，你想怎么着这小贱蹄子都行。”
周氏闻言憋住了心里的气，摆手道：“我今日也乏了，你先退下吧。你这两日也劳累不少，好生歇息着，也别往府外跑了。”
这些叮嘱的话，若是从主母的口中说出来并无大碍，反而带了几分温情。可从一个企图毁了她清白的女人口中说出来，赵如雪觉得多看她一眼都是脏了眼睛。
她冷笑一声，“怎么，周姨娘的宝贝女儿出嫁之后，打算将舐犊情深放在我身上？”
“你只是嫁女儿，又不是死女儿。周姨娘不必在我身上费心劳神。”
这句话落地后，赵如雪就带着晴儿走了，简直是当着这些下人面前将周氏的脸放在地上踩。
赵如雪一扫先前的郁闷，想到周氏会气得暴跳如雷，心中极为愉悦。
周氏又摔了一套茶具，狰狞的神色怎么也藏不住。
晓月安抚道：“夫人断不可在这个时候意气用事，她爱怎样都随她去。小姐还等着夫人和周勇少爷联系上，好给她撑腰呢！”
赵若溪虽是如意地回了将军府，可日子过得很清苦。
将军府是马之桃在当家，赵若溪在她眼里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自然就穿了不少小鞋。
马之桃有心不给赵若溪安排丫鬟，便说她身边已经有晓月和绿枝二人，一个小妾身边那么多丫鬟，将军府是要遭人诟病的；给赵若溪安排的院落也是又小又潮湿，她生病，马之桃就指桑骂槐说她装病博同情，想要污蔑她这个主母苛刻；李洪文还是一如既往地出去花天酒地，身边的丫鬟都糟蹋了个遍，马之桃和李志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有就是李洪文在纳赵若溪之前，府上就养了个貌美娇艳的小妾，名为碧莲。这位小妾极为受宠，哄得李洪文允诺扶她坐正妻。碧莲都已经做好和马之桃斗智斗勇的准备了，结果天降一个赵若溪，抢了她的正妻之位。
碧莲气狠了，三番五次针对赵若溪。后者也不是吃素的，应付完马之桃的刁难后，碧莲正好送上门，两人相视便是天雷勾地火。赵若溪让晓月和绿枝押着碧莲，打了好几巴掌泄愤。
碧莲没有娘家撑着，自然只能憋下这口气。但她比赵若溪有点优势，就是她能在李洪文的床上吹耳边风，
碧莲披散着秀发掩面，勾引李洪文翻云覆雨后，便依偎在他怀里哭得楚楚可怜。李洪文自然心疼得不得了。
碧莲便道：“少爷，妾身自知是没什么名分的小妾，在府里也说不上话。可人家不过是见姐姐被母亲骂，心疼她，也心疼少爷夹在其中左右为难。可是妾身去见姐姐，姐姐反而把气都发在妾身身上。”
“说妾身是狐媚相，勾得少爷魂不守舍。说要毁了妾身这张脸......”碧莲说着，将秀发拨开，露出一张红肿的脸颊，上边还有指甲盖的划痕，可见赵若溪的狠毒。
“她骂妾身无碍，可她又凭什么的，连少爷也要骂呢？”碧莲垂泪，“还说少爷......”
碧莲抬头看着李洪文，欲言又止。
李洪文额上暴起青筋，问：“那个小贱人还说了什么？”
“她说少爷夜夜花天酒地，承欢无数，身子早就虚得不能人道，笑妾身对着少爷的猪头脸也下得去嘴。”碧莲哭着，眼底泛起一抹笑。
李洪文身子确实虚，不能人道这句话却是碧莲胡诌的。总归李洪文这么要脸面的人，也不可能去找赵若溪对质。
赵若溪大抵没想到碧莲那么无耻下流，所以当李洪文带着人到她的院子里时，都懵了一下。
她脱口而出道：“你来做什么？反正我是不会伺候你的，赶紧滚！”
这话一下子就把李洪文给点爆了，他想到赵若溪用匕首逼他滚下床不准碰她，还想到她大闹画春楼，害得他被刘志高和莫安远两人笑话了好几天，面子里子都被这个贱人丢光了！
李洪文怒道：“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她赵若溪在将军府不过是个小妾，哪有资格教训一个宠妾？敢说他是猪头脸，那就先把她这张沉鱼落雁的脸打成猪头。
李洪文当着碧莲的面命人打了赵若溪二十多巴掌后，见她晕过去，李洪文丢下一句“没劲”，就揽着碧莲的细腰欢声笑语地离开了小院子。
赵若溪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特别是事后马之桃听闻此事，还赏了碧莲一对金耳环，气得赵若溪恨不得杀了碧莲那个小贱人。
她得知堂舅周勇快要回京了，便让晓月去通风报信让周氏拉拢周勇给她撑腰。
周氏知道后自然是心疼不已，更是把这事记在了赵如雪头上，她若是乖乖地嫁给李洪文，溪儿何至于受那么多苦？！
周氏想去将军府给赵若溪请大夫，但马之桃放话了，“赵家的规矩真是让我越来越不敢恭维了。这赵若溪既然嫁进李家，是生是死都碍不着你们赵家什么事。你爱领着赵若溪走，行，下回还想再回李家，我一棍子给你们都打走。”
马之桃虽是大家闺秀，但是进了将军府久了，也就一股泼辣劲，吓得周氏面色发白，不敢轻举妄动。
周氏又去求赵太傅。
赵太傅上回被李志勇怼得灰头土脸，便不再愿意去将军府帮赵若溪求情。女儿固然重要，但是毕竟已经是泼出门的水，赵太傅自诩精明，自然不会为这盆水再丢脸。
周氏越是气愤，赵如雪便越是高兴，连饭都能多吃一碗。
“好晴儿，这就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赵如雪喝着酒，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脸颊发红，不知道是因为开心得紧还是喝醉了。
晴儿点头，“周氏和赵若溪心肝都是坏的，这一回被将军府的人打得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真是解气！”
晴儿服侍赵如雪歇息后，就退出了寝间。
赵如雪迷糊中睁开了眼。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传来淡漠的笑声，“你倒是挺机敏的。”
醉了的赵如雪闻到一股冷清的药香，便下意识地探出手。
“你闻起来很好吃噢~”
赵如雪见扒拉不动“药香”，便自觉地贴了上去，小嘴喷出湿润的热气，带着浓郁的酒香。
赵如雪对中医的热爱就源于她喜欢中药草的味道。
李瑞清看着黏糊在自己身上的赵如雪，心里也有几分炽热。他虽没宠幸过女人，但是也被好些不知死活的女人碰过，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浑身都热得厉害。
李瑞清要抽身出来，赵如雪却紧紧抓着不放，甚至抬起星光熠熠的眸子看着他。
似乎只要他敢走，这双眸子就要泪流不止，委屈巴巴的。
这丑丫头，李瑞清感觉自己有点牙疼。
“本小姐有的是钱，你陪我睡觉吧！”赵如雪疯疯癫癫地摇了摇脑袋，不准他走。
李瑞清：“......”
或许他要重新定义“不知死活”这个词了。
“三百一晚够不够？”
“五百，不能再多了！呜呜呜......人家攒钱也不容易，小美人你能不能打个折啊？”赵如雪哭丧着小脸，要不是双目紧闭、眉头紧锁，李瑞清还以为她是故意装睡。
什么三百一晚？什么打个折？
“小美人”冷着一张黑脸，犹豫要不要把这丑丫头叫醒揍一顿。
就在李瑞清以为赵如雪还要语出惊人的时候，喝醉酒的某个人头一歪，就呼呼大睡起来。当然，抓着李瑞清的手并没有放开。
夜色已深，微弱的月光下只看得清赵如雪五官的轮廓。
柳眉，杏眼，琼鼻，樱桃小嘴......加上她穿着里衣，随着身子的扭动而若隐若现的婀娜身段，若是没有面上的疤痕，怕是美得不可方物，世人都要为之轻狂。
饶是这样，李瑞清也喉结微动，瞥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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