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容貌初现
妇人只一句话，就让赵如雪觉得周遭都暖和起来。她靠在妇人的怀中，轻柔地应了一声，“娘亲。”
“诶！我的好雪儿。”章念云喜笑颜开，眼角细细的皱纹更深了，眼里满是慈爱。
“雪儿，你过得好么？”作为母亲，最希望的就是孩子能够安平喜乐，顺遂无忧。
赵如雪的黑眸低垂，可怜这位爱女心切的母亲，有心想护女儿一生无忧却无能为力。她在怀中扬起了脸，“娘亲，我过得很好，我可是太傅的嫡女，谁敢欺负我？”
“你呀，还总像个孩子！娘亲走了那么多年，你也到了该嫁给季小少爷的年纪，不知道他人如何，会不会一心待你？可这天底下，哪有一生一世的感情。”章念云说着，自嘲地笑了笑。
“当年你爹也说，真心实意待我好，可久了之后也就不将我放在心上了。他心里只想着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就连求娶我也是因为我是护国公的嫡女。”
“如此急功近利的男人，我竟爱了那么久。我怀着你，他以为会是个小哥儿，对我好得很。后来大夫说是个女儿家，他来我苑子的次数就少了。有一回，我问他孩子取什么名字好，他看外边下雪，就说叫如雪吧。”
“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叫若溪。溪水照月长，玉女白月霜。若是不依着你的名字往下排，兴许该叫月霜的。”
赵如雪闻言，偏头看了看这个正细细诉说着往事的妇人。
她不说话时，身姿笔直满身尊贵，说话时，每个字都那么柔顺温婉。可见赵太傅真的瞎了眼，才会喜欢上那个蛇蝎心肠的周氏，不，应该说他们是蛇鼠一窝。
“雪儿，娘亲并非有心丢下你的。”章念云郑重其事地握住了赵如雪的手，尖锐的指甲差点要戳破她细嫩的皮肤，“只是那周氏，她害我！”
章念云的话还没说完，身形便随着雪越落越大而变得模糊不清，一寸寸融化在雪中。
赵如雪瞪大了杏眼，想要询问详情时，手背却倏然一疼，宛若被人硬生生挖下一块血肉。
“小姐！”晴儿的声音紧接而来。
赵如雪从梦中醒来，眼中带着几许迷雾的水润。
晴儿用热水浸湿帕子，仔细擦着赵如雪脸上的冷汗，“小姐这回又是做了什么噩梦？”
“梦见娘亲了。”赵如雪轻咳一声，“梦见娘亲死的时候......”
赵如雪这话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有试探的意思。原身的娘亲在梦里说她是被周氏所害，那么当初娘亲死的时候，周氏一定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听奴婢的娘说，老爷见夫人生下的是个姐儿，便不与她如何亲近了，苑子也少有踏进。后来夫人坐月子，还是周氏亲力亲为地伺候着。不过夫人过完月子没多久，周氏也有了喜脉，更得老爷欢心，夫人一夜受了风寒便一病不起，就连大夫都说这是心病，无药可医。”晴儿小心翼翼道。
这些年，赵如雪一直都不愿提起娘亲之死，晴儿也怕勾起小姐的伤心往事。
周氏！赵如雪掐了掐眉心，心中怒意越甚，她的面色便越是风平浪静。
赵如雪瞧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天已经微微亮，“去拿我的盒子来。”
她口中的盒子里，装的是用昨天让晴儿买来的药材炮制成的药膏，和一些零散的药材。
盒子的暗格里还藏了一颗黑色的药丹，赵如雪拿出来后就随后递给晴儿，“吃下。”
晴儿倒也听话，一句话未问，扬起脖子吞下药丸。
赵如雪乐了，“你就不怕是毒药？”
“小姐怎会害我？”晴儿瞪大了眼睛反问，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而后又浅浅一笑，“反正昨日也被喂下了毒药，不碍事的！”
“这药丸，就是解昨日的毒的。”赵如雪勾唇一笑。
什么断肠散烈魂散的，如雪回春丹，包解百毒，一丹难求。
这药丸本来是打算另外高价卖给那个蒙面男子防身用的，没想到他竟是大名鼎鼎的武王，一个功名在身的王爷要什么珍贵药材没有，未必能看上她这小破丸，加上晴儿也是因为她才会中毒，赵如雪直接将药丸给了晴儿。
“小姐何时会了医术？”晴儿诧异，她与小姐同吃同住，竟不知她学了医术。
擦干净脸的赵如雪取出绿色药膏，全部涂抹在脸上，只露出精致的杏眼和红润的樱桃小嘴。
“我若是不会医术，怎能把赵若溪弄晕，拖到婚轿上？”赵如雪点了点晴儿的鼻头，打趣道。
“娘亲是护国公的嫡女，自然会有亲信。我自幼便开始跟着娘亲身边的人学医，只是你年幼尚浅，若告诉你，怕你说了出去，才瞒到了如今。”
晴儿眼前一亮，“原来这些年小姐都是在藏拙。”
“如若不然，怎么勾出她们的狐狸尾巴？”赵如雪冷笑，“现在他们忙着狗咬狗，这出戏可真是精彩。”
“今日，二小姐就要出嫁了。”晴儿也是有些解气，“因着昨日在李家门前闹了一通，今日李家只抬了一座小轿子，是粉色的。”
明媒正娶是大轿，用的是红色，寓为大红当前、正妻旺族；粉轿是取妾，以色悦君、延绵子嗣即可。而小轿娶的是给夫家长辈端茶递水都不配的姨娘。李家娶太傅的掌上明珠，用的竟是粉色小轿，摆明了是要当众打赵家的脸。
慢慢享受从云端跌下来的感觉吧，赵若溪！
赵如雪感觉药膏在脸上隐隐发痛，闷声叮嘱道：“这几日，若是无事便别来打扰我。周氏的人，甭管是谁，一律不见。”
晴儿乖巧应下，末了要退出房间前，才想起来什么，“小姐，你脸上这绿色的药膏，好像不是薛大夫开的药膏吧？”
薛大夫是赵家的大夫，自赵如雪毁容起，就陆陆续续为她医治了几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这薛大夫，八成也是周氏的人。
“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一个古方，能治好我的脸。”赵如雪悠然道。
几日歇息，赵如雪的脸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泛红的血丝浮现在脸颊上。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轻挺的巧鼻之下，樱桃小嘴娇艳若滴，披在肩后的青丝微垂几缕在胸前，美得宛若不食人间烟火。赵如雪一直以为这样的容貌只有在书上能看到，没想到真有如此美人，这美人还是她自己！
赵如雪正抱着铜镜，如痴如醉地犯花痴，晴儿闯了进来。
“怎么，那周氏又摔了哪一套茶具？”赵如雪见晴儿急匆匆的模样，不以为意。
这几日，赵若溪出嫁后周氏压根没心思找赵如雪的麻烦，又听宝贝女儿的丫鬟传信回来，说那李洪文要强行洞房，赵若溪以死相逼、死活不依，气得周氏摔了好几套茶具。
“不是的，小姐，今日是二小姐回门的日子啊！”晴儿焦急道，“老爷方才吩咐了，所有人都要在府中候着，叫李姑爷看明白了，二小姐在府中是如何待遇，绝不能叫李家小瞧了去。”
大婚当日，赵若溪是从李家侧门进府，颜面早就被扫得一干二净。那时，赵太傅怎么没想着要冲去李家给自己的宝贝疙瘩讨回个公道？
“帮我找件艳一点的裙裳，二妹回来，我这个主人家，怎么也得款待一二。”赵如雪对着铜镜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加上精致的五官，简直就是勾人堕落，就连女儿家的晴儿也看呆了。
“小姐，你也太、太美了。”晴儿有些语塞，眼里又有几分担忧。
那李洪文出了名的胴一好色，若是惦记上小姐的容貌，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玷污了小姐的名声该如何是好？
赵如雪拿起一碗褐色的药膏，在脸上涂抹几下，立马恢复了原先丑陋不堪的容颜。
晴儿又从担忧变成了心疼，小姐明明长得比赵若溪还要美，却要背着第一丑女的骂名。
“小姐，都怪奴婢无能，没能护小姐......”
“别傻了，这些都是暂时的。”赵如雪悠悠道，“这几年受的苦，我要周氏母女血债血偿!总有一日，赵家再也困不住我，谁都困不住我！”
看着赵如雪说出几句猖狂的话，晴儿却不觉得是自不量力。因为她从小姐的眼中看到了风轻云淡，看到了柔韧和沉稳。她能感受到小姐比以往更为自信，而她，从来没有不相信小姐啊。
所以在晨灯的灯火之下，晴儿扬起小脸，重重地点了点头。
晴儿去又复返，手上捧着一套淡蓝色的宫云纱裙。
赵如雪将裙裳拎起，下摆的烟纱裙摆点缀着蓝鸢尾花，每一朵花都是精心绣制而成，无论是立是卧，亦或是在风中摆动的姿态，蓝鸢尾花的花瓣都饱满而蓬勃。
“这裙裳很美。”赵如雪摸了摸裙摆的花。
“是夫人亲手缝制的呢。”晴儿浅笑，“这布料还是护国公府的特供，当年夫人看了就喜欢极了，说要亲手为小姐缝制一件裙裳，这袖口还缝了如雪二字。”
赵如雪轻笑一声，没想到原身她娘还懂得“私人订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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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的好雪儿。”章念云喜笑颜开，眼角细细的皱纹更深了，眼里满是慈爱。
“雪儿，你过得好么？”作为母亲，最希望的就是孩子能够安平喜乐，顺遂无忧。
赵如雪的黑眸低垂，可怜这位爱女心切的母亲，有心想护女儿一生无忧却无能为力。她在怀中扬起了脸，“娘亲，我过得很好，我可是太傅的嫡女，谁敢欺负我？”
“你呀，还总像个孩子！娘亲走了那么多年，你也到了该嫁给季小少爷的年纪，不知道他人如何，会不会一心待你？可这天底下，哪有一生一世的感情。”章念云说着，自嘲地笑了笑。
“当年你爹也说，真心实意待我好，可久了之后也就不将我放在心上了。他心里只想着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就连求娶我也是因为我是护国公的嫡女。”
“如此急功近利的男人，我竟爱了那么久。我怀着你，他以为会是个小哥儿，对我好得很。后来大夫说是个女儿家，他来我苑子的次数就少了。有一回，我问他孩子取什么名字好，他看外边下雪，就说叫如雪吧。”
“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叫若溪。溪水照月长，玉女白月霜。若是不依着你的名字往下排，兴许该叫月霜的。”
赵如雪闻言，偏头看了看这个正细细诉说着往事的妇人。
她不说话时，身姿笔直满身尊贵，说话时，每个字都那么柔顺温婉。可见赵太傅真的瞎了眼，才会喜欢上那个蛇蝎心肠的周氏，不，应该说他们是蛇鼠一窝。
“雪儿，娘亲并非有心丢下你的。”章念云郑重其事地握住了赵如雪的手，尖锐的指甲差点要戳破她细嫩的皮肤，“只是那周氏，她害我！”
章念云的话还没说完，身形便随着雪越落越大而变得模糊不清，一寸寸融化在雪中。
赵如雪瞪大了杏眼，想要询问详情时，手背却倏然一疼，宛若被人硬生生挖下一块血肉。
“小姐！”晴儿的声音紧接而来。
赵如雪从梦中醒来，眼中带着几许迷雾的水润。
晴儿用热水浸湿帕子，仔细擦着赵如雪脸上的冷汗，“小姐这回又是做了什么噩梦？”
“梦见娘亲了。”赵如雪轻咳一声，“梦见娘亲死的时候......”
赵如雪这话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有试探的意思。原身的娘亲在梦里说她是被周氏所害，那么当初娘亲死的时候，周氏一定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听奴婢的娘说，老爷见夫人生下的是个姐儿，便不与她如何亲近了，苑子也少有踏进。后来夫人坐月子，还是周氏亲力亲为地伺候着。不过夫人过完月子没多久，周氏也有了喜脉，更得老爷欢心，夫人一夜受了风寒便一病不起，就连大夫都说这是心病，无药可医。”晴儿小心翼翼道。
这些年，赵如雪一直都不愿提起娘亲之死，晴儿也怕勾起小姐的伤心往事。
周氏！赵如雪掐了掐眉心，心中怒意越甚，她的面色便越是风平浪静。
赵如雪瞧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天已经微微亮，“去拿我的盒子来。”
她口中的盒子里，装的是用昨天让晴儿买来的药材炮制成的药膏，和一些零散的药材。
盒子的暗格里还藏了一颗黑色的药丹，赵如雪拿出来后就随后递给晴儿，“吃下。”
晴儿倒也听话，一句话未问，扬起脖子吞下药丸。
赵如雪乐了，“你就不怕是毒药？”
“小姐怎会害我？”晴儿瞪大了眼睛反问，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而后又浅浅一笑，“反正昨日也被喂下了毒药，不碍事的！”
“这药丸，就是解昨日的毒的。”赵如雪勾唇一笑。
什么断肠散烈魂散的，如雪回春丹，包解百毒，一丹难求。
这药丸本来是打算另外高价卖给那个蒙面男子防身用的，没想到他竟是大名鼎鼎的武王，一个功名在身的王爷要什么珍贵药材没有，未必能看上她这小破丸，加上晴儿也是因为她才会中毒，赵如雪直接将药丸给了晴儿。
“小姐何时会了医术？”晴儿诧异，她与小姐同吃同住，竟不知她学了医术。
擦干净脸的赵如雪取出绿色药膏，全部涂抹在脸上，只露出精致的杏眼和红润的樱桃小嘴。
“我若是不会医术，怎能把赵若溪弄晕，拖到婚轿上？”赵如雪点了点晴儿的鼻头，打趣道。
“娘亲是护国公的嫡女，自然会有亲信。我自幼便开始跟着娘亲身边的人学医，只是你年幼尚浅，若告诉你，怕你说了出去，才瞒到了如今。”
晴儿眼前一亮，“原来这些年小姐都是在藏拙。”
“如若不然，怎么勾出她们的狐狸尾巴？”赵如雪冷笑，“现在他们忙着狗咬狗，这出戏可真是精彩。”
“今日，二小姐就要出嫁了。”晴儿也是有些解气，“因着昨日在李家门前闹了一通，今日李家只抬了一座小轿子，是粉色的。”
明媒正娶是大轿，用的是红色，寓为大红当前、正妻旺族；粉轿是取妾，以色悦君、延绵子嗣即可。而小轿娶的是给夫家长辈端茶递水都不配的姨娘。李家娶太傅的掌上明珠，用的竟是粉色小轿，摆明了是要当众打赵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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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雪感觉药膏在脸上隐隐发痛，闷声叮嘱道：“这几日，若是无事便别来打扰我。周氏的人，甭管是谁，一律不见。”
晴儿乖巧应下，末了要退出房间前，才想起来什么，“小姐，你脸上这绿色的药膏，好像不是薛大夫开的药膏吧？”
薛大夫是赵家的大夫，自赵如雪毁容起，就陆陆续续为她医治了几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这薛大夫，八成也是周氏的人。
“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一个古方，能治好我的脸。”赵如雪悠然道。
几日歇息，赵如雪的脸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泛红的血丝浮现在脸颊上。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轻挺的巧鼻之下，樱桃小嘴娇艳若滴，披在肩后的青丝微垂几缕在胸前，美得宛若不食人间烟火。赵如雪一直以为这样的容貌只有在书上能看到，没想到真有如此美人，这美人还是她自己！
赵如雪正抱着铜镜，如痴如醉地犯花痴，晴儿闯了进来。
“怎么，那周氏又摔了哪一套茶具？”赵如雪见晴儿急匆匆的模样，不以为意。
这几日，赵若溪出嫁后周氏压根没心思找赵如雪的麻烦，又听宝贝女儿的丫鬟传信回来，说那李洪文要强行洞房，赵若溪以死相逼、死活不依，气得周氏摔了好几套茶具。
“不是的，小姐，今日是二小姐回门的日子啊！”晴儿焦急道，“老爷方才吩咐了，所有人都要在府中候着，叫李姑爷看明白了，二小姐在府中是如何待遇，绝不能叫李家小瞧了去。”
大婚当日，赵若溪是从李家侧门进府，颜面早就被扫得一干二净。那时，赵太傅怎么没想着要冲去李家给自己的宝贝疙瘩讨回个公道？
“帮我找件艳一点的裙裳，二妹回来，我这个主人家，怎么也得款待一二。”赵如雪对着铜镜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加上精致的五官，简直就是勾人堕落，就连女儿家的晴儿也看呆了。
“小姐，你也太、太美了。”晴儿有些语塞，眼里又有几分担忧。
那李洪文出了名的胴一好色，若是惦记上小姐的容貌，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玷污了小姐的名声该如何是好？
赵如雪拿起一碗褐色的药膏，在脸上涂抹几下，立马恢复了原先丑陋不堪的容颜。
晴儿又从担忧变成了心疼，小姐明明长得比赵若溪还要美，却要背着第一丑女的骂名。
“小姐，都怪奴婢无能，没能护小姐......”
“别傻了，这些都是暂时的。”赵如雪悠悠道，“这几年受的苦，我要周氏母女血债血偿!总有一日，赵家再也困不住我，谁都困不住我！”
看着赵如雪说出几句猖狂的话，晴儿却不觉得是自不量力。因为她从小姐的眼中看到了风轻云淡，看到了柔韧和沉稳。她能感受到小姐比以往更为自信，而她，从来没有不相信小姐啊。
所以在晨灯的灯火之下，晴儿扬起小脸，重重地点了点头。
晴儿去又复返，手上捧着一套淡蓝色的宫云纱裙。
赵如雪将裙裳拎起，下摆的烟纱裙摆点缀着蓝鸢尾花，每一朵花都是精心绣制而成，无论是立是卧，亦或是在风中摆动的姿态，蓝鸢尾花的花瓣都饱满而蓬勃。
“这裙裳很美。”赵如雪摸了摸裙摆的花。
“是夫人亲手缝制的呢。”晴儿浅笑，“这布料还是护国公府的特供，当年夫人看了就喜欢极了，说要亲手为小姐缝制一件裙裳，这袖口还缝了如雪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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