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约会
升入了高二，面临的首要之事就是文理分科。
由于高一一年的时间里，又有许多学生中途辍了学，校长王学儒便决定把之前高一的三个班，分科后合并为两个班，文科理科各一个班。
同时要求各班班主任给学生们一周的决定时间。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要做两项工作：一是各班授课老师要与班主任进行沟通，根据学生的学习情况，和部分学生进行谈心，为学生选择文理科，提供参考意见。二是要让学生和家长进行充分交流。
一周之后完成文理科分班。
接到学校的通知后，学生们便炸开了锅。
课余饭后，大家议论最多的也就是文理分科话题。
其实大多数学生对于上文还是上理，心里早已有了数。
觉得也没有必要和家长沟通，因为绝大多数学生的父母都是农民，平日里对娃娃的学习情况不了解、也不关注，更谈不上提供什么参考意见了，所以学生们自己便作了主。
不到两天，薛峰便知道了班里大部分同学的选择。
可他自己却迟迟没有定下来，学文学理对他来说无所谓，他的各科成绩比较平均，自己又没有特殊的偏好，之所以一直没有定下来，是因为他还不知道申怡心的选择。
眼看着一周的时间就要到了，他知道再也不能这么等下去了。
周五这天早操后，薛峰趁着学生打饭的功夫，一个人偷偷溜进了教室，把一张小纸条夹进了申怡心的语文书里。
早读时，薛峰偷偷地观察着申怡心，眼看着她发现了纸条，却若无所事把它塞进了上衣口袋，继续读书了。
薛峰心里七上八下的，吃饭和课余时间，都尽量待在教室外，以提供申怡心给他塞纸条回话的机会。
上课前，他都会把所有的书本翻上一遍，唯恐错过了发现纸条的机会，但让他失望的是直到上晚自习了，还是没有看到申怡心给他任何回应。
薛峰便有些心灰意冷了：是啊，人家凭什么要给自己回信呢？她给王得贵回信还差不多！
再说申怡心和王得贵也不需要通过写小纸条来沟通，说不定人家早就商量好了呢。
薛峰越想越觉得失落：觉得自己就不该给申怡心写那张小纸条。
整个晚自习他都心不在焉，头觉得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等到晚自习结束的铃声，他便快速地收拾完课桌，准备回宿舍去。
然而，就在他埋头收拾完书本，抬起头的那一刻，他发现申怡心站在自己的旁边。
申怡心快速地把一张小纸条塞到了薛峰的手里，便转身离开了教室……
一瞬间，薛峰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咚咚”作响，四肢开始变得痉挛起来。
他紧紧攥着那张小纸条，快步离开了教室，飞奔回宿舍，拉开铺盖，钻进了被窝。
借着从被角透进的灯光，薛峰打开了手心里那张已经被汗水浸透的小纸条，上面是一行清秀的小字：我在池塘边等你。
啊？！薛峰来不及多想，急忙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穿上鞋就向宿舍外跑去。
刚出门，却和王得贵撞了个满怀。
王得贵推了他一把：“你这着急慌忙地干啥去？”
“上、上个厕所。”薛峰说着，已消失在黑暗中……
池塘边月色朦胧。
刚下过两场雨，池塘里蓄满了雨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了丝丝涟漪，一轮明月便在水中起了褶皱，来回地晃动着。
池塘边那棵高大的柳树垂着无数丝绦，在风中有节奏地轻轻摇动，轻抚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申怡心！薛峰一眼便认出了她来，他的心脏又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双腿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这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啊，仿佛一副醉人的水墨画卷！
薛峰有些不忍心破坏眼前图画，能多欣赏一刻就多欣赏一刻吧……
“你来了?”申怡心早已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薛峰。
“嗯。”薛峰尽力抑制着内心的激动，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向申怡心靠去。
“纸条我看到了。”申怡心小声说。
“我知道。”薛峰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声音也跟着小了许多。
“你想学文科还是理科？”申怡心说着，把身子靠在了柳树上，勾起了一只脚，踩在柳树上。
“我还没有想好，看你……”薛峰说着背对着申怡心，也靠在了柳树上。
“我想学文科，我喜欢文学。”申怡心急着说。
“文科？那、那不是不和王得贵在一个班了？”薛峰有些意外，脱口而出：“王得贵要学理科吧？”
“和他有什么关系？！”申怡心听出了薛峰话里的意思，显得有些愠怒。
“同学不是都说……”薛峰欲言又止。
“说什么？说我和他谈恋爱，是吧？”申怡心明显生气了。
“难道不、不是？”薛峰问。
“你和王得贵是一个村的，又整天在一起，你没有问过他吗？”申怡心说，像是有点在堵气。
“我没问，也不敢问，怕……”薛峰说得吞吞吐吐。
“怕什么？”申怡心不依不饶。
“怕、怕……”薛峰嘟囔着。
“到底怕什么？”申怡心抬高了声音。
“怕那是真的！”薛峰快速地说，稍显平缓的心脏又飞快地跳动了起来。
“为什么？”申怡心声音小了许多。
“因为、因为……”薛峰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你说，到底为什么？”申怡心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我喜欢你！”薛峰豁出去了。
“我也是。”申怡心说了一句，突然跑了出去。
“啊？！”薛峰一愣，感觉一股气血从脚底一下子冲上了头顶，他有些发蒙，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他回过神来，确信那就是申怡心亲口说出的话时，她已经走出了好远。
“那我也报文科了。”薛峰冲着申怡心的背影大声地喊道，然后自己“嘿嘿”地傻笑了。
申怡心没有回头，好像没有听见薛峰的喊叫一般。
但薛峰知道她一定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他兴奋地跳了起来……
“谁在那边喊叫？”一个夹着书本回办公室的老师，站在门口向这边张望。
薛峰从空中落下的身子没有再敢直起来，他猫着腰，向操场方向飞奔而去……
王得贵确实想报理科班。
这不是说他理科学得有多好，也不是因为喜欢理科，而是他厌恶文科的背诵和记忆。
王得贵知道申怡心要上文科，他也想过和她一起上文科，但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上理科。
自从那次打架事件后，校园里便传出了他与申怡心谈恋爱的消息，王得贵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想不通这传言从何说起：我和申怡心谈恋爱，我自己咋不知道呢?
但对于传言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别人问起来，他只是笑笑或打个叉搪塞过去，久而久之，学生们便觉得他们俩谈恋爱的事情是真的了，这种事情，不否认就等于是承认了呗。
起初，他对于申怡心还真是没有上过心，但自从恋爱的流言传开后，王得贵便认真观察起了申怡心：申怡心话语不多，长得瘦瘦小小、文文弱弱，但清秀文静，眉眼之间透着清澈，是那种让男人们看上一眼，便会顿生保护之心的小女人。
“其实能和申怡心谈恋爱也不错！”他心里暗自想：“不如将计就计，弄假成真得了。”
王得贵不是那种能等得起的人，也不喜欢朦朦胧胧、似有似无的感觉，这让他觉得煎熬。
所以一天晚自习后，他便把申怡心约到了池塘边，开门见山地问：“学生中间流传咱俩谈恋爱的传言，你听到了没？”
申怡心也爽快：“听到了。王得贵，我还正想问你呢，是你故意传出去的吧？”
“咋会是我呢，你把我王得贵想成什么人了！”王得贵说。
“我想着也不是你。不管它了，别人喜欢传就传去呗，咱又管不住人家的嘴。”申怡心说。
“那你喜欢被别人说不？”王得贵试探着问。
“你什么意思？”申怡心显然很警惕。
“我是说你听到传言是高兴呢，还是生气？”王得贵继续试探。
“没感觉，就是谣言呗，有什么高兴或生气的？”申怡心说得很坦然。
这让王得贵有些失落。
“你到底什么意思？”申怡心歪着头盯着王得贵：“难道你……”
“嗯、嗯、嗯……”王得贵使劲地点头。
“你别逗我了！”申怡心突然笑了，然后一脸严肃地对王得贵说：“王得贵，那天晚上你替我出头，给我解围，甚至因为我和别人打架，我心里很感激你，但那个、那个……”申怡心把右手伸到他面前，食指在空中来回摇动着：“咱们俩不合适。”
王得贵的心顿时冰凉：“你也别把话说得那么绝，咱们也可以试着谈一下呗，说不定就会……”
“你打住。”申怡心制止了他：“王得贵，你要再说，咱可就连同学、朋友都没得做了！”
“好，好。”王得贵举起了双手做个投降的动作，但还是有些不甘心：“你真得一点都没有、没有喜欢过我？”
“王得贵！”申怡心朝他大喊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
看着申怡心离去的背影，王得贵好一会回不过神来。
他没有想到申怡心拒绝地如此坚决，完全不同于她平常给人的印象。
今晚约申怡心出来，如果她或痛快或勉强地接受了自己，王得贵对申怡心可能还会一如既往地不太上心，觉得她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但申怡心的表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倒是激起了王得贵好奇心和征服欲。
就在那一刹那间，王得贵觉得自己真得喜欢上申怡心了：你不是不想和我谈恋爱吗，那从今天开始，我王得贵要正式开始追求你申怡心了！
人啊，永远都是这样，轻易得来的总觉得不满足、不珍惜，而对于自己求之不得的东西，却始终充满着好奇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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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高一一年的时间里，又有许多学生中途辍了学，校长王学儒便决定把之前高一的三个班，分科后合并为两个班，文科理科各一个班。
同时要求各班班主任给学生们一周的决定时间。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要做两项工作：一是各班授课老师要与班主任进行沟通，根据学生的学习情况，和部分学生进行谈心，为学生选择文理科，提供参考意见。二是要让学生和家长进行充分交流。
一周之后完成文理科分班。
接到学校的通知后，学生们便炸开了锅。
课余饭后，大家议论最多的也就是文理分科话题。
其实大多数学生对于上文还是上理，心里早已有了数。
觉得也没有必要和家长沟通，因为绝大多数学生的父母都是农民，平日里对娃娃的学习情况不了解、也不关注，更谈不上提供什么参考意见了，所以学生们自己便作了主。
不到两天，薛峰便知道了班里大部分同学的选择。
可他自己却迟迟没有定下来，学文学理对他来说无所谓，他的各科成绩比较平均，自己又没有特殊的偏好，之所以一直没有定下来，是因为他还不知道申怡心的选择。
眼看着一周的时间就要到了，他知道再也不能这么等下去了。
周五这天早操后，薛峰趁着学生打饭的功夫，一个人偷偷溜进了教室，把一张小纸条夹进了申怡心的语文书里。
早读时，薛峰偷偷地观察着申怡心，眼看着她发现了纸条，却若无所事把它塞进了上衣口袋，继续读书了。
薛峰心里七上八下的，吃饭和课余时间，都尽量待在教室外，以提供申怡心给他塞纸条回话的机会。
上课前，他都会把所有的书本翻上一遍，唯恐错过了发现纸条的机会，但让他失望的是直到上晚自习了，还是没有看到申怡心给他任何回应。
薛峰便有些心灰意冷了：是啊，人家凭什么要给自己回信呢？她给王得贵回信还差不多！
再说申怡心和王得贵也不需要通过写小纸条来沟通，说不定人家早就商量好了呢。
薛峰越想越觉得失落：觉得自己就不该给申怡心写那张小纸条。
整个晚自习他都心不在焉，头觉得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等到晚自习结束的铃声，他便快速地收拾完课桌，准备回宿舍去。
然而，就在他埋头收拾完书本，抬起头的那一刻，他发现申怡心站在自己的旁边。
申怡心快速地把一张小纸条塞到了薛峰的手里，便转身离开了教室……
一瞬间，薛峰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咚咚”作响，四肢开始变得痉挛起来。
他紧紧攥着那张小纸条，快步离开了教室，飞奔回宿舍，拉开铺盖，钻进了被窝。
借着从被角透进的灯光，薛峰打开了手心里那张已经被汗水浸透的小纸条，上面是一行清秀的小字：我在池塘边等你。
啊？！薛峰来不及多想，急忙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穿上鞋就向宿舍外跑去。
刚出门，却和王得贵撞了个满怀。
王得贵推了他一把：“你这着急慌忙地干啥去？”
“上、上个厕所。”薛峰说着，已消失在黑暗中……
池塘边月色朦胧。
刚下过两场雨，池塘里蓄满了雨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了丝丝涟漪，一轮明月便在水中起了褶皱，来回地晃动着。
池塘边那棵高大的柳树垂着无数丝绦，在风中有节奏地轻轻摇动，轻抚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申怡心！薛峰一眼便认出了她来，他的心脏又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双腿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这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啊，仿佛一副醉人的水墨画卷！
薛峰有些不忍心破坏眼前图画，能多欣赏一刻就多欣赏一刻吧……
“你来了?”申怡心早已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薛峰。
“嗯。”薛峰尽力抑制着内心的激动，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向申怡心靠去。
“纸条我看到了。”申怡心小声说。
“我知道。”薛峰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声音也跟着小了许多。
“你想学文科还是理科？”申怡心说着，把身子靠在了柳树上，勾起了一只脚，踩在柳树上。
“我还没有想好，看你……”薛峰说着背对着申怡心，也靠在了柳树上。
“我想学文科，我喜欢文学。”申怡心急着说。
“文科？那、那不是不和王得贵在一个班了？”薛峰有些意外，脱口而出：“王得贵要学理科吧？”
“和他有什么关系？！”申怡心听出了薛峰话里的意思，显得有些愠怒。
“同学不是都说……”薛峰欲言又止。
“说什么？说我和他谈恋爱，是吧？”申怡心明显生气了。
“难道不、不是？”薛峰问。
“你和王得贵是一个村的，又整天在一起，你没有问过他吗？”申怡心说，像是有点在堵气。
“我没问，也不敢问，怕……”薛峰说得吞吞吐吐。
“怕什么？”申怡心不依不饶。
“怕、怕……”薛峰嘟囔着。
“到底怕什么？”申怡心抬高了声音。
“怕那是真的！”薛峰快速地说，稍显平缓的心脏又飞快地跳动了起来。
“为什么？”申怡心声音小了许多。
“因为、因为……”薛峰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你说，到底为什么？”申怡心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我喜欢你！”薛峰豁出去了。
“我也是。”申怡心说了一句，突然跑了出去。
“啊？！”薛峰一愣，感觉一股气血从脚底一下子冲上了头顶，他有些发蒙，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他回过神来，确信那就是申怡心亲口说出的话时，她已经走出了好远。
“那我也报文科了。”薛峰冲着申怡心的背影大声地喊道，然后自己“嘿嘿”地傻笑了。
申怡心没有回头，好像没有听见薛峰的喊叫一般。
但薛峰知道她一定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他兴奋地跳了起来……
“谁在那边喊叫？”一个夹着书本回办公室的老师，站在门口向这边张望。
薛峰从空中落下的身子没有再敢直起来，他猫着腰，向操场方向飞奔而去……
王得贵确实想报理科班。
这不是说他理科学得有多好，也不是因为喜欢理科，而是他厌恶文科的背诵和记忆。
王得贵知道申怡心要上文科，他也想过和她一起上文科，但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上理科。
自从那次打架事件后，校园里便传出了他与申怡心谈恋爱的消息，王得贵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想不通这传言从何说起：我和申怡心谈恋爱，我自己咋不知道呢?
但对于传言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别人问起来，他只是笑笑或打个叉搪塞过去，久而久之，学生们便觉得他们俩谈恋爱的事情是真的了，这种事情，不否认就等于是承认了呗。
起初，他对于申怡心还真是没有上过心，但自从恋爱的流言传开后，王得贵便认真观察起了申怡心：申怡心话语不多，长得瘦瘦小小、文文弱弱，但清秀文静，眉眼之间透着清澈，是那种让男人们看上一眼，便会顿生保护之心的小女人。
“其实能和申怡心谈恋爱也不错！”他心里暗自想：“不如将计就计，弄假成真得了。”
王得贵不是那种能等得起的人，也不喜欢朦朦胧胧、似有似无的感觉，这让他觉得煎熬。
所以一天晚自习后，他便把申怡心约到了池塘边，开门见山地问：“学生中间流传咱俩谈恋爱的传言，你听到了没？”
申怡心也爽快：“听到了。王得贵，我还正想问你呢，是你故意传出去的吧？”
“咋会是我呢，你把我王得贵想成什么人了！”王得贵说。
“我想着也不是你。不管它了，别人喜欢传就传去呗，咱又管不住人家的嘴。”申怡心说。
“那你喜欢被别人说不？”王得贵试探着问。
“你什么意思？”申怡心显然很警惕。
“我是说你听到传言是高兴呢，还是生气？”王得贵继续试探。
“没感觉，就是谣言呗，有什么高兴或生气的？”申怡心说得很坦然。
这让王得贵有些失落。
“你到底什么意思？”申怡心歪着头盯着王得贵：“难道你……”
“嗯、嗯、嗯……”王得贵使劲地点头。
“你别逗我了！”申怡心突然笑了，然后一脸严肃地对王得贵说：“王得贵，那天晚上你替我出头，给我解围，甚至因为我和别人打架，我心里很感激你，但那个、那个……”申怡心把右手伸到他面前，食指在空中来回摇动着：“咱们俩不合适。”
王得贵的心顿时冰凉：“你也别把话说得那么绝，咱们也可以试着谈一下呗，说不定就会……”
“你打住。”申怡心制止了他：“王得贵，你要再说，咱可就连同学、朋友都没得做了！”
“好，好。”王得贵举起了双手做个投降的动作，但还是有些不甘心：“你真得一点都没有、没有喜欢过我？”
“王得贵！”申怡心朝他大喊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
看着申怡心离去的背影，王得贵好一会回不过神来。
他没有想到申怡心拒绝地如此坚决，完全不同于她平常给人的印象。
今晚约申怡心出来，如果她或痛快或勉强地接受了自己，王得贵对申怡心可能还会一如既往地不太上心，觉得她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但申怡心的表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倒是激起了王得贵好奇心和征服欲。
就在那一刹那间，王得贵觉得自己真得喜欢上申怡心了：你不是不想和我谈恋爱吗，那从今天开始，我王得贵要正式开始追求你申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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