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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小说:气死咒灵我在行作者:啊这阿哲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6-20 13:04:25
那张照片的拍摄时机不好,  恰好徽章反光,上面的花纹看不清楚。只能看出是块差不多颜色的铁片,两人一阵对比,  依旧无法断定这两枚徽章有联系。

        “我捡到徽章后找了专家做鉴定。”秋音真辉仔细观察一阵,察觉图片上的金属片和手上这枚徽章外部轮廓差不多,犹豫了许久,  还是开口问道,  “你知道躯俱留队这个组织吗?”

        “躯俱留队?那是禅院家的私人部队。”夏油皱起了眉,  面色凝重,  “你是说,  这和躯俱留队有关系?”

        准特级咒术师意味着一些咒术界的加密资料对他开放,他知道传闻中的躯俱留队在禅院家地位并不算高,  看似玄乎的咒术界和普通百姓还是很难扯上关系。

        一路母女从各方面来说都只是普通人,  光是想要生存就要用尽全身力气。

        刚刚的街坊邻居听说两人是负责一路夫人案件的侦探,大家临时在小巷口开了个情报公开会,七嘴八舌地说了很多。

        由于没有固定住所和介绍信,一路夫人找不到长期工作,  只能在杂货店打零工,除此之外,下班了还会帮巷子里的学龄孩子补课赚外快,这才勉强将孩子供到高中毕业——母女俩就连全日本的孩子都能得到的学费补贴都申请不到。

        附近的邻居苦笑着说,一路母女得罪了木下电器,  而学费补贴需要通过学校申请,所以不出众人意料地,每次一路森理的申请书都因为不可抗力因素消失在了层层关卡之中。

        母女俩普通得就像屋檐落下的积水,  一旦落入水洼里就会消失不见,  怎么可能与躯俱留队有联系?

        但两人在这栋阴暗潮湿的平房里搜寻许久,  一无所获,整间屋子看似能与咒灵扯上联系的就只有一条夫人拍摄的照片——平民窟的住民穷却快乐,负面情绪很少,形成诅咒也随之变少,咒力残骸也异常稀薄。

        若是将所有尚留在一路宅内的线索整合来看,一路森理的死亡像是被死神随手点中名字勾走的倒霉鬼,她就好像恰巧出游走到咒灵的势力范围内,恰巧被咒灵食去半边身子,又恰巧顺着鸭川河流下。而一路夫人的死亡就更加自然,去女儿失踪的地点搜寻却失足落下水,至少逻辑线捋得清晰。

        ——原本以为是线索的笔记本也因末端几页被撕走而失去了价值。前面的几十页被翻来覆去地看也只有验证码难度的幼儿园算术题——没有异常,一路夫人空闲时会给学生补课,这不奇怪。

        两人站在屋内思考许久,久久的沉默被辅助监督的来电所打断。

        夏油接通了电话:“大岛先生?”

        因为是两人共同的监督,所以夏油开了免提。

        中年男人充满怒气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室内有回音:“你们两个跑到哪里去了!算了无论现在在哪里,立刻去京jr站,我去接你们。”

        “任务暂时取消,我接你们回高专。”辅助监督没等两人回复就挂断了电话,嘟嘟嘟的忙音像是某种寓意不好的暗示。

        “挺好,至少现在森理的死亡说不定真和躯俱留队有关系了,还要继续查吗?”

        “当然。”夏油将手机背面打开,将电话卡拔出、连带刚刚的照片笔记悉数丢进咒灵的嘴巴里,动作异常潇洒,“我在木下老头的身边放了咒灵,它刚刚告诉我这老不死出门了。”

        “如果真的和禅院家有关系,那我们要赶在它被禅院家祓除之前找到这老头。”

        “可是禅院家”秋音真辉的语气里带了些怀疑,“好像不打算祓除这只咒灵诶?”

        此时已是深夜,气温骤降。得益于日本狭长的版图,京都作为内陆城市也能被海风吹散暑意。高空也避免了蚊子这一反社会昆虫,两人堪称惬意地站在虹龙的背上,一人拎着一只望远镜暗中观察下面的情况——坐着虹龙走空路比开车快捷得多,尤其咒力产物没有交通管制这一说法,从夏油杰隐隐透着满意的神色能看出这波飙龙有把他爽到。

        只见距离千米的下方,木下家的车队在鸭川沿岸的某个宅邸停下,最中间的黑色轿车车门打开,司机恭敬地为几乎接近秃顶的老头开门、将他扶出站稳。

        立刻有秘书为老头披上厚实的大衣。

        早已有助理去帮忙摁响门铃,此时府邸门口那扇铁门缓缓滑开,木下家主披着大衣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里走,众多亲信也跟在老头身后,如果忽略看似威严的老头身后跟着一只长满眼睛、看得让人san值狂掉的咒灵,一切还算和谐。

        别着徽章、穿着棉麻和服的年轻男女们迎了出来,将木下一行人带入主宅,无人对混在队伍里不成人形的咒灵表示惊讶,就好像他们觉得“木下家确实有个家庭成员是这么个玩意儿”似的。

        “看来‘柄’队员不在。”夏油贴心地解释道,“躯俱留队,是禅院家没有术式的族人组成的队伍,隶属于禅院最高战力‘柄’。”

        “你可以把躯俱留队看作是‘柄’的炮灰预备役,也是‘柄’的盾和矛。大部分队员咒力低微,只能隐约察觉咒灵,却不一定能看见它们。”

        说话间,坠在最末端的队员像是傀儡一般僵硬地转身,将府邸的大门合拢。

        忽然,她觉得耳畔像是刮过一阵风,海风带来好闻的、春天般的气息,她无神的眼眸闪过一丝向往的光,渴求似的望向门外的山野,最后无奈地垂下视线,关门落锁。

        好似将自己的未来也一同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宅邸内。

        夏油和秋音真辉二人趁着刚才队员的犹豫□□潜入了府邸——属于禅院咒术师的高傲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除了主宅有几个躯俱留队队员,剩下的地方几乎一个巡夜的守卫都没有。

        伏黑惠的幼儿园可以很骄傲地拍着胸脯表示他们的夜间安全比禅院家还牛了!毕竟他们晚上有保安大叔巡夜。

        得益于所有人马都被地方首领召回本殿,两个咒术师大刺刺地坐在偏殿的屋顶上。咒灵操使闭着眼,毫不避讳地向秋音真辉解释二级咒灵给他反馈回来的感知:“他们带着木下穿过一条走廊,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转过身”

        !!!

        夏油忽然睁眼,“这个男人是禅院砂枸,他祓除了我的咒灵。”

        秋音真辉猛地坐起身:“禅院砂枸已经在一个月前死于任务。”

        失去了教职生活中第一个学生、即使学生没怎么上过他的课,也让夜蛾老师非常痛苦。所有咒高学生无一没听过数十遍禅院砂枸任务档案:“由于窗的情报失误,在一级咒灵手下不幸遇难,尸骨无存,现场只发现了学长的咒具残骸。”

        诚然,这一死亡疑点重重,学长已经是特一级咒术师,一级咒术师意味着能压制、祓除一级咒灵,死于一级咒灵这一理由多少带着点不科学的色彩。但鉴于禅院砂枸死时由咒术师协会后勤——也是协会唯一工作的部门宣布,死亡现场报告也都公式在官网,家属也带着悲痛请全校师生吃了几轮席,一众学生也姑且将一肚子疑虑配着饭菜压在心里。

        现在这玩意儿直接挑战薛定谔的猫违背生物现象在棺木中来了个原地起立,足以让两人瞠目结舌。

        等等。这种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的操作好像有点熟悉。

        她光是想一想就条件反射生疼,颤颤巍巍地问系统:

        「001,12年前的羂索,寄宿在谁的身体里啊?」

        001滴水不漏地打太极:「亲,这是非必须情报,这里不提供的哦~」

        秋音真辉的脸色顿时刷白额角淌汗,001看得有些心有不忍:「不过目前的羂索生理性别为‘女性’,这是可以公开的情报。」

        草。

        秋音真辉顿时腰也不疼了脑子也不慌了,整个人精神百倍像喝了几十瓶脑白金!她愿意一生荤素搭配、换羂索月月痛经!!

        「宿主请不要在脑子里产出奇奇怪怪的文学,你的一举一动全世界的人民都看得到!!」

        “我想去会一会禅院砂枸。”

        夏油杰从偏殿上站起,神情严肃:“无论是人死复生、亦或只是假死,我都想会一会他。”

        他依旧记得这位小肚鸡肠的学长只因为训练课上被血虐而对他怀恨在心,寻求媒体进行报复的事。若不是死者为大

        诚然,他的正论是保护弱者,但对待弱者的宽容、和对待敌人的残酷他分得很清楚。

        狭长气派的正厅里,鲜血四溅。

        以某个特定的高度为起点,鲜血像是涂鸦一般肆意喷洒在墙体上,大片的鲜血沿着精美的和纸门蜿蜒流淌,远远望去像是有一片猩红的树林在纸门上扎根繁衍,以客人的生命为肥料生长,错综复杂的根系将空间束缚得难以喘息。

        无论是正厅摆放的工艺品、办公桌,亦或是天花板上正方形的竹灯无一幸免,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红色的液体。

        候在一旁等着伺候客人的躯俱留队也是如此。

        其中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茫然地眨了眨眼,察觉几滴温热的水从脸上缓缓滑落。他后知后觉地用衣袖擦拭,才惊觉这是刚刚被行刑的客人、溅到他头顶的血,空洞的衍生划过一丝惊恐,差点溢出喉咙的尖叫被一旁的长辈仓皇捂住。

        饶是上过战场、年长的躯俱留队队员对这种宛如噩梦的场景都只得瑟瑟发抖。

        这是何等的人间地狱啊!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作为客人的木下亲属无一幸免,皆首身分离躺在黏黏糊糊的血泊里。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无趣地哼笑出声:“喂,很丢人啊。”

        与其余穿着被鲜血溅湿的棉麻衣物挤在一起恐惧发抖的躯俱留队不同,他着一身崭新的暗黄色缎面和服,胸口别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徽章。

        “像家畜一样缩在角落里,弱者就是这样成群结队地前行啊。”

        男人的脚下出现一枚黑色的影子,像是最为听话的宠物一般在男人步伐的落脚点显形,避开那粘稠流淌的血液,从房间中央一路走到仆人身旁。

        身为‘柄’的禅院砂枸与躯俱留队地位天差地别,见到首领时需行跪拜礼,但刚才几乎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为首的几个队员反应迟愣,被禅院砂枸一脚踢翻在地:

        “喂。家畜们,给我向人类行礼啊。”

        “我被贬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和你们这些畜生同行的。给我,做出姿态来啊!”

        刚才被捂住嘴的孩子惴惴不安地仰望那个高大的身影,却被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冰冷吓了一跳,他双膝发软,此时此刻竟不慎瘫倒在血泊里。

        禅院砂枸便伸出脚,恶狠狠地、像是中年社畜发泄踩烟头似地碾了碾男孩尚有些柔软的头骨,略尖的下巴陷入不堪柔软的榻榻米内,足以见证男人的力道。

        男孩何尝受过如此侮辱性的攻击,头颅几乎要被碾碎的痛苦让碧绿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盯着淡绿色的榻榻米眼角机械地滑落几滴泪水。他也不过是个该上小学的孩子,只因为咒力低微、又出身禅院家,父母只能边哭边将只有七岁的他送进了躯俱留队,交给本家的少爷们使唤。

        老实说,这半年的生活,他早已忘了父母的脸庞。

        藏在被子里的两册哆唻a梦漫画是妈妈送给他最后的礼物。他睡前都快把这三十页翻烂了,也不知道哆唻a梦是不是真的。他甚至动过改名叫野比大雄的念头,如果哆唻a梦是用记名字的方式穿越回过去帮助大雄的话,它愿不愿意看看这个和大雄同名的小孩,把他从那么可怕的囚笼里救出去?可惜他这辈子只能姓禅院了。

        头上的力道骤然放松。

        站在他头顶的男人被扇飞了出去。肉体强横、动态视力极佳的躯俱留队都难以看清那团飞出去的残影,只能看见他连着撞塌了两三堵墙体,最后带着飞灰落在不远处生死不知。

        始作俑者夏油杰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飞灰,转头问搭档:“真辉你带了湿纸巾吗?刚刚摸了脏东西,感觉有点恶心。”

        秋音真辉配合地从咒灵嘴里掏出消毒洗手液递过去。

        寥寥两句对话将从废墟里爬起来、俊秀半边脸庞红肿不堪的禅院砂枸气得不轻,他起来时认出了来者是他的两个后辈,气得嘴都歪了:“我当是谁接了这个任务呢,原来是你们啊。”

        男人的恶意浓稠得几乎能具象化:“我那两个可恶的后辈。那个权势滔天的六眼怎么没来?”

        “他可知道他一句话对我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秋音真辉象征性地问了问001对面这玩意儿的教师评分套出对方的弱点,手里捏着数十枚银针——她不把这东西扎得哭爹喊娘变成刺猬,她就改叫辉真音秋!

        “女人,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过来服侍我。”发觉五条悟没来后,他无端多了一分底气,“记住,这是你的荣幸。”

        这爹味语录妈呀这是哪里钻出来的大庆油田?你们禅院家的人怎么都有点怪怪的?

        “呃,你好油。”女孩有些嫌弃地开口,“我命油我不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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