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自愿吃鬼（二）
时间, 夜晚。
地点，阴暗的森林。
仿佛连世界都被撕裂一般，空气从中间被扯成两半。
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
栖息在林中的飞鸟光速逃离, 你踹我一脚，我拍你一翅膀，在混乱中逃出生天。
振翅声中，三道人影凭空出现。
套在厚实长靴里的脚踏在雨后略显泥泞的土地上，理所当然地向下陷了一丝。这种软趴趴的脚感让中原真姬发出毫无意义的嘟囔声, 跳着脚往边上躲了两步，站到略干一些的位置去。
“这种感觉不亚于火车进隧道，我瞎了。”扶着树干站稳，中原真姬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
“不行，还是看不太清。和也，来打个火。”
太宰和也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作为回答, 他抬起手，试图在自己的指尖点燃雾属性的死气之火。
靛色火焰在鸢发少年的指尖燃起，照亮了少年周身的方寸天地。但比起在上个世界时的‘篝火’, 它现在小得像个‘火苗’。
这火好像来一股风吹过来就灭了。
说什么来什么，中原真姬刚偷偷感叹完，不知道哪里吹来的一股妖风把太宰和也千辛万苦点燃的死气之火吹熄了。
中原真姬傻眼。
太宰治：“嗤…”
太宰和也沉默地攒了一下拳头, 又将手松开。丝毫没有被太宰治的嘲笑，以及真姬的无言以对伤害到。
“没办法点火了…看来还是因为世界的规则不同，死气之火在这个世界是不被允许存在的。”太宰和也说道。
“不过，我目前还维持着上个世界的基因构成, 幻术的天赋还在。虽然不可能再使用有形幻术, 但迷惑视线, 干扰感官的这种程度还能做到。”
“惨, 这不完全是被大削特削了么。这叫什么，一代版本一代神，代代版本削和也？”
“真姬，就算是我也会觉得难过的。”
“抱歉…？”
太宰和也叹了口气，活动了两下肩膀，“我会去学呼吸法的。”
好在杀人的剑术大体上是相通的，而他跟着尾崎红叶修行过这方面的技能。
学多一些总是不会错的。
‘进步’带来的成就感，能让他产生自己正在缓缓靠近太宰治的错觉，并消减悔意带来的苦闷。
中原真姬动动手指，体表浮现出代表异能的红光。
“总之这一代的神还是——”我。
话都没说完，她便感觉到冰凉的手指抵在自己的脖颈上，她身上的异能力顷刻全消。
啪得一下就没了，很快啊。
“好的，结果出来了，看来这个版本的神是我。”
中原真姬咬牙切齿。
“把你忘在了脑后真抱歉啊，太宰治先生！您是兔子么，一会儿没理你，你就哭唧唧地过来求关注。”
“早就想说了，你这张嘴啊能不能想个办法？”太宰治笑眯眯地托住真姬的下巴，然后毫不温情地挤了挤她的脸蛋。
戴着红围巾的男人捏着真姬的脸蛋，蹂、躏着少女脸上硕果仅存的嫩肉。中原真姬双目喷火，瞪视着这个尽情揉捏自己颊肉的家伙。
“这就没办法了，嘴可是长在我身上诶。还有我觉得自己的性格很好，绝对是好到让敦敦都赞不绝口的那种！对吧，和也？”
真姬试图拽着对方的围巾绞死他。
太宰和也：“说实话，两位的嘴半斤八两。”
——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长了嘴。
中原真姬总觉得自己从见到太宰治开始，就要么是正在吃瘪，要么是走在吃瘪的路上。
她又是一阵哼哼唧唧。
“不过这林子里也太黑了吧，怎么办，如果在夜深之前找不到住的地方，难道我们要在这种地面湿乎乎的地方休息？”
“娇气鬼。”
坠在两人后面的太宰治突然插话。
中原真姬眯起眼睛：“你有立场说我么？这种地你能躺得下去算我输。”
“不要跟他比这种事比较好，真姬。这个人…在少年时代甚至能住在集装箱里。”
“哈？骗人的吧！？这人？”中原真姬的表情扭曲了。
“集装箱？这个浑身上下所有衣裤鞋袜加起来直接价钱天文数字的家伙，居然能住在集装箱里！？”
就算是她也看得出来，这人身上的大衣和皮靴绝对都是手工定制品。什么叫能让欧洲王侯都羡慕的高级品啊，太宰治身上的就是。
穿着这种东西的人在年轻时会住集装箱——跨度太大，让真姬难以相信。但除此之外，她还有一点小窃喜。
这个人少年时原来还有这一面啊。
她想。
“我说呢，真姬酱。我可是你的前前代首领哦，你是不是应该对我抱有最基本的尊敬心啊。”
太宰治用可爱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表达着自己的诉求。
“那要我叫你太宰大人么，前前代。”
“好恶。”
“是吧…”
像这样心平气和地与太宰治交谈，甚至让中原真姬产生了错觉。她有那么一瞬间会觉得自己身后的人并不是首领宰，而是武侦宰。
但怎么可能，人的性格，可是会因为经历的不同而产生差别的。
与其强迫她相信‘首领宰本来就是这种性格’，让她接受‘首领宰在使用武侦宰模板’这个观点还要更容易一些。
反正就是我被这个人推开了的意思吧？
不是用自己最真实的反应来面对她，而是套用另一个自己的性格模板。把这个行为模式翻译一下，不就是他在说：你不需要靠近我也不需要了解我，么？
表面上风平浪静，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暗地里…谁知道这个人的心脏已经腐烂到什么程度了？
这样不行，但要是问她怎么做比较好，真姬又答不上来。
在沉默和无言中，三人找到了下山的小路。顺着这条崎岖的路再往前走了一段，就看到了人们上下山常用的主路。
而不远处的山下城镇里，街上的路灯已经亮起来了。
“我这身衣服是不是不太行？”
作为在场唯一的女性——穿着无袖衬衫的女性，真姬很有自知之明地拽了拽自己的衣服。
和她相比，两个太宰都还算正常。毕竟是文明开放的大正时代，喜好洋服的人不少。只要往大城市里走一走，穿着洋服的学生在街边随处可见。
太宰和也用指尖，隔空在少女的身上勾画了几笔。靛紫色的雾气在真姬身上汇聚，变成了一身红色箭矢纹的二尺袖。下身则是深蓝色，绣着樱花纹样的裙袴。
“哦…哦哦哦！”
中原真姬兴奋地用指尖拽住袖口，在原地转了一圈。
“这就是二尺袖么！我还是第一次穿这个！呜哇转起圈来轻飘飘的…感觉打架时非常不安全。但是好好看…对了，我记得在成人礼上女孩子们就是穿这种衣服吧？”
十八岁的女孩还没来得及体会成人礼的滋味呢，虽说她连酒都已经开始喝了。
不过，她估计没机会体会大众意义上的成年礼吧。
太宰治双手插在口袋里，低垂着眼帘，透过细密的眼睫看着中原真姬。
赭发少女的眼睛亮晶晶的，在只有月光的夜晚也璀璨如星。她对自己没有体会过的新事物满怀期待，为‘生者’理所应当该有的未来而兴高采烈。
“啊，不过港口mafia的首领应该没办法参加成人礼吧。比如…会从典礼开场到结束，全程处于暗杀中之类的。这边在参加典礼，那边的部下一个一个地冲上去堵枪口…真刺激。”
中原真姬保持着理所当然的表情，说出了非常不得了的话。
听听，这是正常人能随口说出来的话么？
因为她这么一句话，刚刚因她而产生的复杂情绪像肥皂泡一样，啪地一声破裂了。
太宰治眨了一下眼睛。
虽然从‘书’的各种反应里猜到了，但是看她现在的反应，这只小小的中原蛞蝓确实有些变态诶。
太好笑了。
因为太好笑，他现在甚至有一丝call醒中原中也的欲望。不仅如此，还得掰着她的脑袋，让某个帽子架自己看看这副‘惨状’。
最好再大笑三声，笑话她两句，中也肯定会跳起来打我的膝盖。
哈，真矮！
太宰治在心里自导自演着这样的搞笑戏码，他甚至能完美模拟出中原中也的所有反应，包括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一定是愣住——怀疑人生——暴怒——回头揍人。
太宰治的心绪泛起波澜，平静无波的内心也稍微有了些许情感变化。
他插在兜里的指尖神经质地抽动着，只这么一下，便恢复正常。而男人神色如常，依旧保持着冷淡的模样，站在阴影里。
他的视线落在正笑着的真姬身上，那赭色的发丝像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将疲惫不堪的男人困在其中。
为什么他还站在这里？为了瞻仰小崽子的光辉形象么。
我还是快去死吧，最好死得连灰也不剩下。
啊对了，还不能死…因为织田作还在书页里，为了那个未来，起码要坚持到这场乱局结束。
好累。
在太宰治脑袋里不断刷屏的‘累’里，一只手伸到他面前，一把扯住男人的围巾。
太宰治：“……干嘛，你是不抓着东西就会摔倒的小宝宝么。”
“谢谢，我不做宝宝十七年了。你在发什么呆嘛，快过来啦——”
好的好的，前前代首领是吧…这个位置谁想做谁做。
“——臭老头。”
太宰治可疑地沉默了半秒，然后夸张地叹了口气，“哈……你这个性格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森先生养孩子的手法有问题吧。”
“天生的。”
“你看我信了么。”
“你信了。”真姬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是天生的。不许说我性格恶劣，我如果性格恶劣，那能怪的人只有一个——总之不是怪我麻麻。”
没错，就是怪你啊。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了。
太宰治抬起脚，顺着她拉扯的力道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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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阴暗的森林。
仿佛连世界都被撕裂一般，空气从中间被扯成两半。
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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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翅声中，三道人影凭空出现。
套在厚实长靴里的脚踏在雨后略显泥泞的土地上，理所当然地向下陷了一丝。这种软趴趴的脚感让中原真姬发出毫无意义的嘟囔声, 跳着脚往边上躲了两步，站到略干一些的位置去。
“这种感觉不亚于火车进隧道，我瞎了。”扶着树干站稳，中原真姬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
“不行，还是看不太清。和也，来打个火。”
太宰和也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作为回答, 他抬起手，试图在自己的指尖点燃雾属性的死气之火。
靛色火焰在鸢发少年的指尖燃起，照亮了少年周身的方寸天地。但比起在上个世界时的‘篝火’, 它现在小得像个‘火苗’。
这火好像来一股风吹过来就灭了。
说什么来什么，中原真姬刚偷偷感叹完，不知道哪里吹来的一股妖风把太宰和也千辛万苦点燃的死气之火吹熄了。
中原真姬傻眼。
太宰治：“嗤…”
太宰和也沉默地攒了一下拳头, 又将手松开。丝毫没有被太宰治的嘲笑，以及真姬的无言以对伤害到。
“没办法点火了…看来还是因为世界的规则不同，死气之火在这个世界是不被允许存在的。”太宰和也说道。
“不过，我目前还维持着上个世界的基因构成, 幻术的天赋还在。虽然不可能再使用有形幻术, 但迷惑视线, 干扰感官的这种程度还能做到。”
“惨, 这不完全是被大削特削了么。这叫什么，一代版本一代神，代代版本削和也？”
“真姬，就算是我也会觉得难过的。”
“抱歉…？”
太宰和也叹了口气，活动了两下肩膀，“我会去学呼吸法的。”
好在杀人的剑术大体上是相通的，而他跟着尾崎红叶修行过这方面的技能。
学多一些总是不会错的。
‘进步’带来的成就感，能让他产生自己正在缓缓靠近太宰治的错觉，并消减悔意带来的苦闷。
中原真姬动动手指，体表浮现出代表异能的红光。
“总之这一代的神还是——”我。
话都没说完，她便感觉到冰凉的手指抵在自己的脖颈上，她身上的异能力顷刻全消。
啪得一下就没了，很快啊。
“好的，结果出来了，看来这个版本的神是我。”
中原真姬咬牙切齿。
“把你忘在了脑后真抱歉啊，太宰治先生！您是兔子么，一会儿没理你，你就哭唧唧地过来求关注。”
“早就想说了，你这张嘴啊能不能想个办法？”太宰治笑眯眯地托住真姬的下巴，然后毫不温情地挤了挤她的脸蛋。
戴着红围巾的男人捏着真姬的脸蛋，蹂、躏着少女脸上硕果仅存的嫩肉。中原真姬双目喷火，瞪视着这个尽情揉捏自己颊肉的家伙。
“这就没办法了，嘴可是长在我身上诶。还有我觉得自己的性格很好，绝对是好到让敦敦都赞不绝口的那种！对吧，和也？”
真姬试图拽着对方的围巾绞死他。
太宰和也：“说实话，两位的嘴半斤八两。”
——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长了嘴。
中原真姬总觉得自己从见到太宰治开始，就要么是正在吃瘪，要么是走在吃瘪的路上。
她又是一阵哼哼唧唧。
“不过这林子里也太黑了吧，怎么办，如果在夜深之前找不到住的地方，难道我们要在这种地面湿乎乎的地方休息？”
“娇气鬼。”
坠在两人后面的太宰治突然插话。
中原真姬眯起眼睛：“你有立场说我么？这种地你能躺得下去算我输。”
“不要跟他比这种事比较好，真姬。这个人…在少年时代甚至能住在集装箱里。”
“哈？骗人的吧！？这人？”中原真姬的表情扭曲了。
“集装箱？这个浑身上下所有衣裤鞋袜加起来直接价钱天文数字的家伙，居然能住在集装箱里！？”
就算是她也看得出来，这人身上的大衣和皮靴绝对都是手工定制品。什么叫能让欧洲王侯都羡慕的高级品啊，太宰治身上的就是。
穿着这种东西的人在年轻时会住集装箱——跨度太大，让真姬难以相信。但除此之外，她还有一点小窃喜。
这个人少年时原来还有这一面啊。
她想。
“我说呢，真姬酱。我可是你的前前代首领哦，你是不是应该对我抱有最基本的尊敬心啊。”
太宰治用可爱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表达着自己的诉求。
“那要我叫你太宰大人么，前前代。”
“好恶。”
“是吧…”
像这样心平气和地与太宰治交谈，甚至让中原真姬产生了错觉。她有那么一瞬间会觉得自己身后的人并不是首领宰，而是武侦宰。
但怎么可能，人的性格，可是会因为经历的不同而产生差别的。
与其强迫她相信‘首领宰本来就是这种性格’，让她接受‘首领宰在使用武侦宰模板’这个观点还要更容易一些。
反正就是我被这个人推开了的意思吧？
不是用自己最真实的反应来面对她，而是套用另一个自己的性格模板。把这个行为模式翻译一下，不就是他在说：你不需要靠近我也不需要了解我，么？
表面上风平浪静，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暗地里…谁知道这个人的心脏已经腐烂到什么程度了？
这样不行，但要是问她怎么做比较好，真姬又答不上来。
在沉默和无言中，三人找到了下山的小路。顺着这条崎岖的路再往前走了一段，就看到了人们上下山常用的主路。
而不远处的山下城镇里，街上的路灯已经亮起来了。
“我这身衣服是不是不太行？”
作为在场唯一的女性——穿着无袖衬衫的女性，真姬很有自知之明地拽了拽自己的衣服。
和她相比，两个太宰都还算正常。毕竟是文明开放的大正时代，喜好洋服的人不少。只要往大城市里走一走，穿着洋服的学生在街边随处可见。
太宰和也用指尖，隔空在少女的身上勾画了几笔。靛紫色的雾气在真姬身上汇聚，变成了一身红色箭矢纹的二尺袖。下身则是深蓝色，绣着樱花纹样的裙袴。
“哦…哦哦哦！”
中原真姬兴奋地用指尖拽住袖口，在原地转了一圈。
“这就是二尺袖么！我还是第一次穿这个！呜哇转起圈来轻飘飘的…感觉打架时非常不安全。但是好好看…对了，我记得在成人礼上女孩子们就是穿这种衣服吧？”
十八岁的女孩还没来得及体会成人礼的滋味呢，虽说她连酒都已经开始喝了。
不过，她估计没机会体会大众意义上的成年礼吧。
太宰治双手插在口袋里，低垂着眼帘，透过细密的眼睫看着中原真姬。
赭发少女的眼睛亮晶晶的，在只有月光的夜晚也璀璨如星。她对自己没有体会过的新事物满怀期待，为‘生者’理所应当该有的未来而兴高采烈。
“啊，不过港口mafia的首领应该没办法参加成人礼吧。比如…会从典礼开场到结束，全程处于暗杀中之类的。这边在参加典礼，那边的部下一个一个地冲上去堵枪口…真刺激。”
中原真姬保持着理所当然的表情，说出了非常不得了的话。
听听，这是正常人能随口说出来的话么？
因为她这么一句话，刚刚因她而产生的复杂情绪像肥皂泡一样，啪地一声破裂了。
太宰治眨了一下眼睛。
虽然从‘书’的各种反应里猜到了，但是看她现在的反应，这只小小的中原蛞蝓确实有些变态诶。
太好笑了。
因为太好笑，他现在甚至有一丝call醒中原中也的欲望。不仅如此，还得掰着她的脑袋，让某个帽子架自己看看这副‘惨状’。
最好再大笑三声，笑话她两句，中也肯定会跳起来打我的膝盖。
哈，真矮！
太宰治在心里自导自演着这样的搞笑戏码，他甚至能完美模拟出中原中也的所有反应，包括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一定是愣住——怀疑人生——暴怒——回头揍人。
太宰治的心绪泛起波澜，平静无波的内心也稍微有了些许情感变化。
他插在兜里的指尖神经质地抽动着，只这么一下，便恢复正常。而男人神色如常，依旧保持着冷淡的模样，站在阴影里。
他的视线落在正笑着的真姬身上，那赭色的发丝像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将疲惫不堪的男人困在其中。
为什么他还站在这里？为了瞻仰小崽子的光辉形象么。
我还是快去死吧，最好死得连灰也不剩下。
啊对了，还不能死…因为织田作还在书页里，为了那个未来，起码要坚持到这场乱局结束。
好累。
在太宰治脑袋里不断刷屏的‘累’里，一只手伸到他面前，一把扯住男人的围巾。
太宰治：“……干嘛，你是不抓着东西就会摔倒的小宝宝么。”
“谢谢，我不做宝宝十七年了。你在发什么呆嘛，快过来啦——”
好的好的，前前代首领是吧…这个位置谁想做谁做。
“——臭老头。”
太宰治可疑地沉默了半秒，然后夸张地叹了口气，“哈……你这个性格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森先生养孩子的手法有问题吧。”
“天生的。”
“你看我信了么。”
“你信了。”真姬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是天生的。不许说我性格恶劣，我如果性格恶劣，那能怪的人只有一个——总之不是怪我麻麻。”
没错，就是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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