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闯贼寨
只觉得一阵风吹过，脑子一晃，那长相凶恶的恶汉就倒在了地上，那刚塞进怀里的碎银子也掉了出来。一旁的少女赶紧将碎银捡起来，紧紧地攥在手里。
何柳师承无影剑，无影剑的特点就在于“无影”二字。虽然只跟着学了两年，但对付这种没有专门练过武的市井小贼，“无影”二字还是能体现出来的。说书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却没有多说什么。
那凶恶的大汉从地上爬起来，自知是遇到硬茬了，赶紧拱了拱手朝着何柳道歉。如今这世道，从农户落草为寇变成打家劫舍的恶汉的人很多，而行走江湖的侠客也很多。这些侠客多自诩正派人士，对他们这种小贼往往也只是略施惩戒，不会真的取他的性命。然而这顿打还是实实在在的挨着了，只有等面前这个少年走了，再来抢劫这茶楼了。
见他道歉没有得到何柳的回应，便又拱了拱手，脚步却一步一步的往门外挪。
“站住！”刚退到门口，这恶汉的脚步便有闻声而止。何柳看了看这恶汉，又把脸朝着说书老人转过去。恶汉会意，便带着哭腔开口“陆老汉，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可实在是没法啊，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没钱过冬了.....”一边说一边磕头，表情极为悲怆，表演的极为真诚。当然，如果再配上一些眼泪，何柳还真会相信他说的话。
磕了几个头，这汉子又见何柳没有说话，便尝试性的小步后退，退出了大门。
“刀留下”
大汉如释重负，解下腰上别着的刀，见何柳没有跟过来，一溜烟似的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名叫明燕的少女怔了一会，这才开口了，“少侠，你快走吧，你刚才打的是黑虎寨的人，黑虎寨的三个寨主兄弟本领高强，之前有跟你一样的少侠也是路见不平，结果还没打听到山寨的位置，就......”少女又哽咽起来“刘大哥也不是坏人，他有他的难处”。
何柳这才知道，那黑虎寨是这附近最大的山贼山寨，虽说是一群山贼，但是在当初南北朝大军交锋的时候，南朝军士屠戮北朝百姓，而北朝军队节节败退舍弃了这镇子的时候，只有他们是在保护着这群百姓的。
据说这寨主的寨主是有大本事的人，他本是外来人，这黑虎寨原本也不叫黑虎寨，而是叫做贺湖村。正值乱世，官军又欺压百姓，而南北朝又交锋不断，无数的年轻人被强行抓了充军。这寨主路经此处，正看到一个官兵欺压百姓，当着一个五岁幼童的面便要凌辱他的母亲。他当场就一刀砍了那官兵，带着一村人上了山当了山贼。
寨主与另外两人一起结为异姓兄弟，建立了黑虎寨，然而三兄弟中的老二是个好色如命的淫贼，仗着武功高强，四处掳掠这周围的女子，偏偏那大寨主对他的这种行为也无可奈何。若不是这“刘大哥”的刻意隐瞒，说不定此时陆明燕已经被掳走了。
何柳若有所思了起来。
江湖的这潭水，深不见底。刚出山的何柳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但眼前的事情发生了，他便不能坐视不管。何柳看着手中的长刀，尽管不是很合手，但也尚能一用。
陆明燕到柜台里掌了灯，又在小炉上放上水壶，最后再在那块不太大的茶饼上又掰下来一块放到旁边。她知道，眼前的少侠可能跟之前遇到的几位一样，消失在山林里，再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
喝着茶水，何柳想，正好江湖浩大，自己不知道去往何方，那便去会一会这黑虎寨的人。
外面的风雪没有要停的样子，提着那长刀，何柳走出了门。
出了门，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何柳这才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这黑虎寨的位置。但已经喝了那姑娘的茶，何柳自是不想再往回走的。刚入江湖的新人就是这样，不怕天不怕地，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前去闯一闯。
黑虎寨是一处山寨，想来必是在山上，何柳便朝着郊外走去。
通往城郊的路上，一处破庙的门紧闭着。一个糙汉子的声音却大声嚷嚷道：“你刘老三怎么连个茶楼都搞不定，怕是看到那茶楼里的小姑娘，路都不会走了吧？”
另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来：“就是，连你那刀都被抢走了，那可是咱们大当家之前用过的刀啊，尽管就用过两次，但那也是大当家用过的啊！”那声音的主人显然对他们的大当家充满了崇拜之情，
“要不是你运气好，大当家这次又是点名让我们几个来收租，那小姑娘怕是现在就在二当家被窝里了！”
“你不要命了？要是被二当家知道，大当家也救不了你！”
“这鬼天气，也就我们三个倒霉的人还在这外面了，要不是收租，我还在寨子里跟我那婆姨......”
“你怕是连家门都不敢进吧？昨天还看到你被你那婆姨追的满院子打。”
墙外，何柳确定了这破庙里就有这群山贼，便没有听他们多说下去。三下两下跳到这破庙的后面，找了个角落隐藏起身形来。
孤身去闯一闯这贼窝，怕是肯定有点怕的，但是何柳是何许人也，这一身来无影去无踪的功夫，尽管还比不上他师父，但是在贼窝中进进出出，应该还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天依旧那么昏暗，也不知现在是何时辰，何柳正盘算着如何去弄一把趁手的剑，而不是这把长相滑稽夸张的刀。那三个山贼用尿浇灭了那堆没什么热气的的火，终于准备回去。
那叫做刘老三的汉子丧气的站了起来，用脚踢了踢地上埋在土里的一块石头，结果那石头太硬，不仅没踢动，反而让他的脚肿了起来。
“真**的晦气”骂了一声，另外两人也笑骂了两句，但还是扶着刘老三往外走去。何柳闻声也是跟了上去。
四人都没有注意到，地上那块“石头”上，一丝若有若无的黑光似乎要从这石头中挣脱。
何柳跟着三人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处丛林处，那阴恻恻的老者朝着一旁的草丛里喊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草丛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个大汉探出头来，一个大汉开口道：“叫你们收个租子也这么磨叽，怎么现在才回来？”另一个附和道：“你们要是再不回来，二当家就要亲自下山去找你们了！”
一听到二当家，三人好像都有点恐惧，“得了吧，没事我们先进去了”
那两个大汉笑笑，又转身钻进草丛，不见了踪影。
何柳心道幸好没有直接在破庙把那三个人绑了，跟他们问这寨子的位置。一点声响也没留下，何柳绕过那两个草丛，从旁边的另一处灌木中钻了过去。
就在刚才，他还看到有两个大汉在不远处一棵树上坐着打哈欠。
一路绕路跟着三人进了寨子，何柳这才发现这山寨其实和外面的普通村子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所有的房子都建在了一起，山腰上，是和外面没有区别的梯田。
三人一起走进了寨子正中心的一间屋子，想必那就是寨主的屋子了。何柳悄悄地绕道了旁边的稻草垛旁边，那屋子里，传来了一阵暴怒砸东西的声音，那三个汉子仍在解释着什么，紧接着，三个人捂着屁股走了出去。
虽然被骂了一顿，但三人脸上轻松了不少。如果刚刚他们进的二当家的门，那这三个人没有一个能站着走出去。大当家虽然是这山寨的寨主，也杀过很多人，却如何也不像一个真的山贼一样凶恶。
三人正在心里想着大当家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前面一个满面阴鸷的中年人从一旁的小道上走了出来。
“二当家！”三人齐声喊道，但是声音却是比刚才跟大当家说话小了许多。
“让你们去收租，收的怎么样了？”山寨里，把去山下抢劫，收保护费的行为叫做“收租”。
刚才跟大当家还敢说话解释的汉子们一个个都紧紧闭着嘴，不敢说话，怕惹得面前的中年人不高兴，赏他们一顿打，让他们在家休息几天都算是轻的。
“收不到租子，做什么山贼？”那二当家个头不高，声音也不大，但是听起来却也让面前的三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老二，别难为他们。这天气你也看到了，外面路上鬼都见不到一个，今年年景不好，山下也没有什么商户过境，那些农户也不容易啊。”那大当家不知何时出现在三人身后，令他们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何柳总感觉那二当家正紧紧地盯着自己藏身的稻草垛。
“他们不容易，我们就容易吗？”那二当家的语气仍然冷冰冰的，“大当家，你也是山贼，你也是靠这个生活的！”
那二当家说完就转身走了，大当家嘴角嚅嗫着，却没能说出什么来。
“都散了吧！”三人如释重负，赶紧朝着各自家里走去。
大当家疑惑地朝着这个草垛看了一眼，又摇摇头，进了自己的房子。
“这大当家看上去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何柳在心里自言自语道。他决定先从二当家下手，三下两下，翻进了二当家的院子。
正当他准备推门时，发现那二当家正站在院子里，冷冷的看着他。
“我章欣做山贼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后生，居然偷到我头上来了，你倒是有做山贼的天赋！”
“哦？我可不是来偷你东西的”
“那你要干什么？”
“要你性命！”
何柳抽出那长刀，便要向二当家砍去，那二当家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两把短剑，避开大刀的挥砍，直向何柳的面门刺去。
院子里响起一阵金铁相击的声音。尽管外人看来，山贼二当家武功高强，但遇上了何柳，也不能在他手中接下几招。
“如果有把趁手的剑就好了”何柳心里想着。携着巨力，一刀劈过去，那二当家的第三条条腿便离开了身体。
这边的打斗声自然就吸引了那山贼大当家。等到他赶来这院子时，正看到二当家被斩下双腿的那一幕。
他目眦欲裂，提起手中的长刀就要砍下。何柳当然知道有人来了，一个闪身，便把刀架在那面色苍白的二当家脖子上，冷冷的看着这贼首。
山贼大当家只一瞥，手中的长刀就从手中滑落，长刀锋利无比，正落到那二当家的脚背上。那本就满脸痛苦的二当家顿时就晕了过去，不用想，也知道他又失去了一只脚。
愣了一会儿，那大当家的眼角竟然流出了几滴泪水，他似乎有点激动，又有点无所适从，“砍了吧，砍了吧！”
还好这二当家已经晕了过去，若不然，肯定也要被气得晕过去。
何柳没有多话，便照着大当家的要求，给那二当家的喉管上轻轻过了一刀。院子里的积雪本来很厚，此融化了不少，血水合着血水，白皑皑的院子里出现了一片腥红，而那大当家似乎对失去兄弟没有一丝的惋惜之意，甚至连那刀都没有捡起来。
“你的名字是不是叫何柳？”这个大当家一开口，却是一句何柳全然没想到的话。
这个世界上，知道他叫何柳的人，刘家村全村人，已经被杀光了，他那便宜师父，此刻应该还在木屋里烤火。面前这个山贼，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但是总感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何柳把那把长刀往旁边一扔，双手扶着腰对着山贼说“你是如何得知的？”
“还活着！还活着！”他像是欣喜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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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柳师承无影剑，无影剑的特点就在于“无影”二字。虽然只跟着学了两年，但对付这种没有专门练过武的市井小贼，“无影”二字还是能体现出来的。说书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却没有多说什么。
那凶恶的大汉从地上爬起来，自知是遇到硬茬了，赶紧拱了拱手朝着何柳道歉。如今这世道，从农户落草为寇变成打家劫舍的恶汉的人很多，而行走江湖的侠客也很多。这些侠客多自诩正派人士，对他们这种小贼往往也只是略施惩戒，不会真的取他的性命。然而这顿打还是实实在在的挨着了，只有等面前这个少年走了，再来抢劫这茶楼了。
见他道歉没有得到何柳的回应，便又拱了拱手，脚步却一步一步的往门外挪。
“站住！”刚退到门口，这恶汉的脚步便有闻声而止。何柳看了看这恶汉，又把脸朝着说书老人转过去。恶汉会意，便带着哭腔开口“陆老汉，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可实在是没法啊，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没钱过冬了.....”一边说一边磕头，表情极为悲怆，表演的极为真诚。当然，如果再配上一些眼泪，何柳还真会相信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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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如释重负，解下腰上别着的刀，见何柳没有跟过来，一溜烟似的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名叫明燕的少女怔了一会，这才开口了，“少侠，你快走吧，你刚才打的是黑虎寨的人，黑虎寨的三个寨主兄弟本领高强，之前有跟你一样的少侠也是路见不平，结果还没打听到山寨的位置，就......”少女又哽咽起来“刘大哥也不是坏人，他有他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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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寨主的寨主是有大本事的人，他本是外来人，这黑虎寨原本也不叫黑虎寨，而是叫做贺湖村。正值乱世，官军又欺压百姓，而南北朝又交锋不断，无数的年轻人被强行抓了充军。这寨主路经此处，正看到一个官兵欺压百姓，当着一个五岁幼童的面便要凌辱他的母亲。他当场就一刀砍了那官兵，带着一村人上了山当了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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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的这潭水，深不见底。刚出山的何柳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但眼前的事情发生了，他便不能坐视不管。何柳看着手中的长刀，尽管不是很合手，但也尚能一用。
陆明燕到柜台里掌了灯，又在小炉上放上水壶，最后再在那块不太大的茶饼上又掰下来一块放到旁边。她知道，眼前的少侠可能跟之前遇到的几位一样，消失在山林里，再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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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风雪没有要停的样子，提着那长刀，何柳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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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寨是一处山寨，想来必是在山上，何柳便朝着郊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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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依旧那么昏暗，也不知现在是何时辰，何柳正盘算着如何去弄一把趁手的剑，而不是这把长相滑稽夸张的刀。那三个山贼用尿浇灭了那堆没什么热气的的火，终于准备回去。
那叫做刘老三的汉子丧气的站了起来，用脚踢了踢地上埋在土里的一块石头，结果那石头太硬，不仅没踢动，反而让他的脚肿了起来。
“真**的晦气”骂了一声，另外两人也笑骂了两句，但还是扶着刘老三往外走去。何柳闻声也是跟了上去。
四人都没有注意到，地上那块“石头”上，一丝若有若无的黑光似乎要从这石头中挣脱。
何柳跟着三人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处丛林处，那阴恻恻的老者朝着一旁的草丛里喊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草丛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个大汉探出头来，一个大汉开口道：“叫你们收个租子也这么磨叽，怎么现在才回来？”另一个附和道：“你们要是再不回来，二当家就要亲自下山去找你们了！”
一听到二当家，三人好像都有点恐惧，“得了吧，没事我们先进去了”
那两个大汉笑笑，又转身钻进草丛，不见了踪影。
何柳心道幸好没有直接在破庙把那三个人绑了，跟他们问这寨子的位置。一点声响也没留下，何柳绕过那两个草丛，从旁边的另一处灌木中钻了过去。
就在刚才，他还看到有两个大汉在不远处一棵树上坐着打哈欠。
一路绕路跟着三人进了寨子，何柳这才发现这山寨其实和外面的普通村子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所有的房子都建在了一起，山腰上，是和外面没有区别的梯田。
三人一起走进了寨子正中心的一间屋子，想必那就是寨主的屋子了。何柳悄悄地绕道了旁边的稻草垛旁边，那屋子里，传来了一阵暴怒砸东西的声音，那三个汉子仍在解释着什么，紧接着，三个人捂着屁股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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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在心里想着大当家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前面一个满面阴鸷的中年人从一旁的小道上走了出来。
“二当家！”三人齐声喊道，但是声音却是比刚才跟大当家说话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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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别难为他们。这天气你也看到了，外面路上鬼都见不到一个，今年年景不好，山下也没有什么商户过境，那些农户也不容易啊。”那大当家不知何时出现在三人身后，令他们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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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干什么？”
“要你性命！”
何柳抽出那长刀，便要向二当家砍去，那二当家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两把短剑，避开大刀的挥砍，直向何柳的面门刺去。
院子里响起一阵金铁相击的声音。尽管外人看来，山贼二当家武功高强，但遇上了何柳，也不能在他手中接下几招。
“如果有把趁手的剑就好了”何柳心里想着。携着巨力，一刀劈过去，那二当家的第三条条腿便离开了身体。
这边的打斗声自然就吸引了那山贼大当家。等到他赶来这院子时，正看到二当家被斩下双腿的那一幕。
他目眦欲裂，提起手中的长刀就要砍下。何柳当然知道有人来了，一个闪身，便把刀架在那面色苍白的二当家脖子上，冷冷的看着这贼首。
山贼大当家只一瞥，手中的长刀就从手中滑落，长刀锋利无比，正落到那二当家的脚背上。那本就满脸痛苦的二当家顿时就晕了过去，不用想，也知道他又失去了一只脚。
愣了一会儿，那大当家的眼角竟然流出了几滴泪水，他似乎有点激动，又有点无所适从，“砍了吧，砍了吧！”
还好这二当家已经晕了过去，若不然，肯定也要被气得晕过去。
何柳没有多话，便照着大当家的要求，给那二当家的喉管上轻轻过了一刀。院子里的积雪本来很厚，此融化了不少，血水合着血水，白皑皑的院子里出现了一片腥红，而那大当家似乎对失去兄弟没有一丝的惋惜之意，甚至连那刀都没有捡起来。
“你的名字是不是叫何柳？”这个大当家一开口，却是一句何柳全然没想到的话。
这个世界上，知道他叫何柳的人，刘家村全村人，已经被杀光了，他那便宜师父，此刻应该还在木屋里烤火。面前这个山贼，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但是总感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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