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在虚圈认亲爹（九）
苍蓝色的光柱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将虚圈的永夜一分为二。它周遭的空气被可怖的牵引过去，随即在引力下扭曲，崩塌。
白沙与黑夜翻转，地面与天空调换, 亮如白昼。
死神的缚道中有几种可以用来抵御攻击, 但他们认知中的虚闪与真姬手中的‘引’不能说一模一样, 只能说毫不相干。
缚道破碎, 光柱精准地命中了来不及躲避的死神。他们来惊呼一声都来不及，便已经被引力卷入其中，被碾压成了细小的灵子。
“万花筒镜影！”
烂漫的花朵再次遮住了真姬的视野, 强势地侵入视觉神经。
但是没用。
——有谁能骗过‘世界’的眼睛呢？
站在空中的中原真姬向前倾了一下身体, 下一秒便出现在了五番队队长的面前。
赭发少女姿势俏皮地背着手，弓着腰，像个天真且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那样仰视着男人。她的左眼紧闭着, 只用那只钴蓝的右眼注视着对方。
“你的卍解对我已经没有用了…不对，应该说是对和也没有用。”
自愈能力超出常理，攻击手段也几乎让人防无可防, 她的背后跟长了眼睛一样, 不管是从哪里攻击, 都绝对会被她发现，并且落空。
真的有人能干掉她么？
“有啊。”
陷入苦战的五番队队长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把这话说出口了。
“如果真的有那种强者，我还蛮想见见他的。”
“那两位的出场费都很贵的, 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五番队队长哈哈大笑, “最后能死在你这种对手手中, 我这一生也不虚此行啊！能从78区爬到这个位置, 我已经满足了！喂小子, 不如用你的那招，与我的鬼道相碰，看看谁的力量更胜一筹吧？”
中原真姬耸了耸肩，“随你。”
男人咏唱最后一次的鬼道咒文，排行第九十一的破道看起来远比黑棺声势浩大。等到刺眼的白光全部消散，男人已经凭空消失。只有一截刺着‘五’的白色羽织被风吹走，落在了沙地上。
——虚圈营救队伍，全军覆没。
在由大虚组成的层层包围圈外围，体型最为巨大的基力安平举着手掌。中原中也与太宰和也站在这只基力安的掌心里，远远注视着真姬的背影。
太宰和也侧过头，看向沉默不语的中原中也。
他们看完了真姬战斗的全过程，所以，太宰和也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中原中也是怎么看待这些的。
她会觉得欣慰？又或者是疼惜，不快呢？
中原中也单手按着头顶的帽子，将它向下压，盖住了半个眼睛。从中原中也下撇的唇角，太宰和也能看出，起码她现在是并不觉得开心、愉悦的。
“你觉得真姬很强么，和也。”
“……”
“实话实说就行，犹豫什么。”中原中也嗤笑着说道，在太宰和也的反应里，她已经猜到了少年的回答。
“你也觉得她很强，对吧。你那是什么表情，傻小子。我也觉得真姬很强，很出色。在这八年里她成长了很多，已经变成一个完全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但是——”
好像上一秒看到真姬时，她还是奶气又活泼的一小只，每天没心没肺地在港口mafia的大楼里跑来跑去。今天逗逗中岛敦，明天缠着泉镜花，有空了还要去抱着红叶大姐的腿撒娇讨抱。
但一转眼的功夫，这一切都变了。八年的时光太久了，久到孩子能长成大人。
真姬接替了她的位置，变成了下一任首领。往日怀中抱着布偶、猫咪、蛋糕的女孩丢开了这些，变得满身血污、硝烟、伤痛以及狂气。
“——我宁愿你们没有长大。”
太宰和也哑然。
“啊…和也！妈妈！”
这时候，真姬总算是注意到了他们。
赭发少女高举着手臂，在沙地上傻兮兮地跳了几下。然后左脚踩右脚原地起飞，一溜烟地蹿到他们面前。
黑棺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伤痕，虽然现在已经全部自愈了，但衣服上破损的痕迹以及几乎被血染成红色的布料，都能让人看出她到底受过多少伤。
作为当事人的真姬既兴奋又忐忑，一点也不像被剜了几十刀的那个人。
“怎么样，和也，你看到了么？虽然说是我走了捷径，但我练了这么久的‘引’现在终于成功啦！”
太宰和也含笑点头：“我看到了。”
真姬面向中原中也，扭捏地用手指摸了摸鼻尖，别开眼睛，低声说：“……怎么样，麻麻，我做得还可以吗？”
中原中也注视着自家闺女脸上的两团红晕，片刻后，她抬手捏住了真姬的脸颊肉。
“做得好，不愧是无敌的真姬大人。”
不是‘不愧是我的女儿’，而是‘不愧是真姬’。
中原真姬捂着被她捏了一把的脸蛋，脖子涨成了粉色。
“我我我我，我也没有那么棒啦！那个，就，你不觉得我像刚刚那样不太好么，麻麻？”
“嗯？”
“果然不可爱么！？”
中原中也拍了两下真姬的脑袋瓜，说：“你就算是睡觉时张着嘴呼气，还往枕头上流口水，我也觉得你挺可爱的。”
“！！”
“啊，这么一说…你一岁多时从沙发上摔下去，坐在地毯上哭到鼻子冒泡那样也挺萌的。”
“！？”
中原真姬露出了世界崩塌的表情，整个人的表情都灰败了下来。但在感觉羞耻的同时，真姬又在心底悄悄地松了口气。
麻麻不觉得我那样很讨厌，太好啦。
她内心的小人挥了挥拳头，蹦蹦跳跳地宣泄着自己的兴奋之情。
“真姬，所有的孩子都会长大。”中原中也脸上缓缓浮现出笑意，她的眼底含着光，仿佛有一汪温暖的泉水从那双钴蓝色的眼瞳深处流淌而出。
“要是不能接受孩子的成长和改变，那干脆不要当这个家长了。所以说啊，不管你还有和也，到底在我不知道的这几年里改变了多少，对我来说，你们都还是你们。”
她会觉得惋惜，觉得悲伤，觉得无力，但总的来说，看到这双儿女现在的模样，中原中也并不觉得排斥。
就算和她原本安排好的道路截然不同，但这是真姬与和也自己选择的未来。
“你们足够出色，已经做到最好了。”中原中也说道。
中原真姬的眼睛随着母亲的话语睁大，那张已经渐渐褪去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了和年幼时期没什么两样的敬爱与崇拜。
“麻麻，你喜欢爸爸么？”
“谈不上喜欢，但没准有头发丝那么一丁点的好感。”
中原真姬跳了起来，整张脸涨得通红。
“我有话想对爸爸说，”她大声宣布道，“现在就想说。”
中原中也有预感，如果真让她去说，自己接下来绝对有的头疼了。但想一想太宰治那条青花鱼听完之后可能会露出的表情…她还有点心动是怎么回事？
“…去吧？”
真姬：“和也要一起去么？”
太宰和也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真姬的身上：“我就算了吧，我想说的话已经对太宰先生说完了。去说吧，真姬，把你压在心底的话全都掏出来，用力地丢在那个男人身上。”
“太宰治最不擅长对付别人的直球和好感。”
中原真姬用力地点头。
赭发少女一路狂奔，想要再快一些地将心里的话变成文字，通通说给自己的父亲。
“臭老头！”
她一脚踹飞了会议室的大门，换来了太宰治的一瞥。
“你是听中也说了什么好话，觉得自己又行了？”
“嗯，我现在觉得我特别行。”
中原真姬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着来到太宰治面前。
她的身高要比亲妈矮一些，在和太宰治面对面时需要高高地仰起头，才能保证与他对上视线。
男人俯视着她，枯叶般的眼睛没有因为她的突然靠近而产生任何波动。就像两汪沉重的泥浆，即使有两颗石头被丢了进去，也不会击起任何波澜。
真姬小心翼翼地握住对方的手腕，然后将太宰治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把自己的命门塞进了太宰治手中。
“爸爸，我爱你。”
太宰治的眼瞳颤抖了一下。
因为他的手指正搭在真姬的脖子上，所以真姬能清晰地察觉到他指尖一瞬间的痉挛。
“你不用担心我突然消失，或者突然把这份爱收走，因为我有一直爱着你和麻麻的自信。虽然这样说有点像说大话，但是我真的很想要一个机会，让我来爱你们。”
太宰治目光阴郁地注视着她，半晌后说道：“我一直觉得你很奇怪，真姬。你是天生比别人少了一根筋么，在说这些话之前，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被双亲抛弃过。”
“难道时刻记着自己被‘抛弃’，然后打滚哭闹，让你们过来哄我就是好的么？就算我真的闹起来了，错过的那些时间也不会回来啊。”
“当然啦，我也会觉得难过…觉得像这样被丢下的经历实在是太可怕了。但如果是为了找回那段时间，比起为了过去愤怒耍泼，我还是更喜欢放下这些，往后看。”
说着说着，中原真姬笑了起来：“其实我超胆小，但是又蛮勇的…如果我被夺走了重要的东西，我就算哭着也要把被夺走的抢回来。你看嘛，我现在就在试图夺回你啊，爸爸。”
“麻麻说了，她对你还有那么一根头发丝的好感度。所以…咱们要不要试试搞个重组家庭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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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与黑夜翻转，地面与天空调换, 亮如白昼。
死神的缚道中有几种可以用来抵御攻击, 但他们认知中的虚闪与真姬手中的‘引’不能说一模一样, 只能说毫不相干。
缚道破碎, 光柱精准地命中了来不及躲避的死神。他们来惊呼一声都来不及，便已经被引力卷入其中，被碾压成了细小的灵子。
“万花筒镜影！”
烂漫的花朵再次遮住了真姬的视野, 强势地侵入视觉神经。
但是没用。
——有谁能骗过‘世界’的眼睛呢？
站在空中的中原真姬向前倾了一下身体, 下一秒便出现在了五番队队长的面前。
赭发少女姿势俏皮地背着手，弓着腰，像个天真且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那样仰视着男人。她的左眼紧闭着, 只用那只钴蓝的右眼注视着对方。
“你的卍解对我已经没有用了…不对，应该说是对和也没有用。”
自愈能力超出常理，攻击手段也几乎让人防无可防, 她的背后跟长了眼睛一样, 不管是从哪里攻击, 都绝对会被她发现，并且落空。
真的有人能干掉她么？
“有啊。”
陷入苦战的五番队队长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把这话说出口了。
“如果真的有那种强者，我还蛮想见见他的。”
“那两位的出场费都很贵的, 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五番队队长哈哈大笑, “最后能死在你这种对手手中, 我这一生也不虚此行啊！能从78区爬到这个位置, 我已经满足了！喂小子, 不如用你的那招，与我的鬼道相碰，看看谁的力量更胜一筹吧？”
中原真姬耸了耸肩，“随你。”
男人咏唱最后一次的鬼道咒文，排行第九十一的破道看起来远比黑棺声势浩大。等到刺眼的白光全部消散，男人已经凭空消失。只有一截刺着‘五’的白色羽织被风吹走，落在了沙地上。
——虚圈营救队伍，全军覆没。
在由大虚组成的层层包围圈外围，体型最为巨大的基力安平举着手掌。中原中也与太宰和也站在这只基力安的掌心里，远远注视着真姬的背影。
太宰和也侧过头，看向沉默不语的中原中也。
他们看完了真姬战斗的全过程，所以，太宰和也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中原中也是怎么看待这些的。
她会觉得欣慰？又或者是疼惜，不快呢？
中原中也单手按着头顶的帽子，将它向下压，盖住了半个眼睛。从中原中也下撇的唇角，太宰和也能看出，起码她现在是并不觉得开心、愉悦的。
“你觉得真姬很强么，和也。”
“……”
“实话实说就行，犹豫什么。”中原中也嗤笑着说道，在太宰和也的反应里，她已经猜到了少年的回答。
“你也觉得她很强，对吧。你那是什么表情，傻小子。我也觉得真姬很强，很出色。在这八年里她成长了很多，已经变成一个完全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但是——”
好像上一秒看到真姬时，她还是奶气又活泼的一小只，每天没心没肺地在港口mafia的大楼里跑来跑去。今天逗逗中岛敦，明天缠着泉镜花，有空了还要去抱着红叶大姐的腿撒娇讨抱。
但一转眼的功夫，这一切都变了。八年的时光太久了，久到孩子能长成大人。
真姬接替了她的位置，变成了下一任首领。往日怀中抱着布偶、猫咪、蛋糕的女孩丢开了这些，变得满身血污、硝烟、伤痛以及狂气。
“——我宁愿你们没有长大。”
太宰和也哑然。
“啊…和也！妈妈！”
这时候，真姬总算是注意到了他们。
赭发少女高举着手臂，在沙地上傻兮兮地跳了几下。然后左脚踩右脚原地起飞，一溜烟地蹿到他们面前。
黑棺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伤痕，虽然现在已经全部自愈了，但衣服上破损的痕迹以及几乎被血染成红色的布料，都能让人看出她到底受过多少伤。
作为当事人的真姬既兴奋又忐忑，一点也不像被剜了几十刀的那个人。
“怎么样，和也，你看到了么？虽然说是我走了捷径，但我练了这么久的‘引’现在终于成功啦！”
太宰和也含笑点头：“我看到了。”
真姬面向中原中也，扭捏地用手指摸了摸鼻尖，别开眼睛，低声说：“……怎么样，麻麻，我做得还可以吗？”
中原中也注视着自家闺女脸上的两团红晕，片刻后，她抬手捏住了真姬的脸颊肉。
“做得好，不愧是无敌的真姬大人。”
不是‘不愧是我的女儿’，而是‘不愧是真姬’。
中原真姬捂着被她捏了一把的脸蛋，脖子涨成了粉色。
“我我我我，我也没有那么棒啦！那个，就，你不觉得我像刚刚那样不太好么，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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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可爱么！？”
中原中也拍了两下真姬的脑袋瓜，说：“你就算是睡觉时张着嘴呼气，还往枕头上流口水，我也觉得你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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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么一说…你一岁多时从沙发上摔下去，坐在地毯上哭到鼻子冒泡那样也挺萌的。”
“！？”
中原真姬露出了世界崩塌的表情，整个人的表情都灰败了下来。但在感觉羞耻的同时，真姬又在心底悄悄地松了口气。
麻麻不觉得我那样很讨厌，太好啦。
她内心的小人挥了挥拳头，蹦蹦跳跳地宣泄着自己的兴奋之情。
“真姬，所有的孩子都会长大。”中原中也脸上缓缓浮现出笑意，她的眼底含着光，仿佛有一汪温暖的泉水从那双钴蓝色的眼瞳深处流淌而出。
“要是不能接受孩子的成长和改变，那干脆不要当这个家长了。所以说啊，不管你还有和也，到底在我不知道的这几年里改变了多少，对我来说，你们都还是你们。”
她会觉得惋惜，觉得悲伤，觉得无力，但总的来说，看到这双儿女现在的模样，中原中也并不觉得排斥。
就算和她原本安排好的道路截然不同，但这是真姬与和也自己选择的未来。
“你们足够出色，已经做到最好了。”中原中也说道。
中原真姬的眼睛随着母亲的话语睁大，那张已经渐渐褪去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了和年幼时期没什么两样的敬爱与崇拜。
“麻麻，你喜欢爸爸么？”
“谈不上喜欢，但没准有头发丝那么一丁点的好感。”
中原真姬跳了起来，整张脸涨得通红。
“我有话想对爸爸说，”她大声宣布道，“现在就想说。”
中原中也有预感，如果真让她去说，自己接下来绝对有的头疼了。但想一想太宰治那条青花鱼听完之后可能会露出的表情…她还有点心动是怎么回事？
“…去吧？”
真姬：“和也要一起去么？”
太宰和也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真姬的身上：“我就算了吧，我想说的话已经对太宰先生说完了。去说吧，真姬，把你压在心底的话全都掏出来，用力地丢在那个男人身上。”
“太宰治最不擅长对付别人的直球和好感。”
中原真姬用力地点头。
赭发少女一路狂奔，想要再快一些地将心里的话变成文字，通通说给自己的父亲。
“臭老头！”
她一脚踹飞了会议室的大门，换来了太宰治的一瞥。
“你是听中也说了什么好话，觉得自己又行了？”
“嗯，我现在觉得我特别行。”
中原真姬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着来到太宰治面前。
她的身高要比亲妈矮一些，在和太宰治面对面时需要高高地仰起头，才能保证与他对上视线。
男人俯视着她，枯叶般的眼睛没有因为她的突然靠近而产生任何波动。就像两汪沉重的泥浆，即使有两颗石头被丢了进去，也不会击起任何波澜。
真姬小心翼翼地握住对方的手腕，然后将太宰治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把自己的命门塞进了太宰治手中。
“爸爸，我爱你。”
太宰治的眼瞳颤抖了一下。
因为他的手指正搭在真姬的脖子上，所以真姬能清晰地察觉到他指尖一瞬间的痉挛。
“你不用担心我突然消失，或者突然把这份爱收走，因为我有一直爱着你和麻麻的自信。虽然这样说有点像说大话，但是我真的很想要一个机会，让我来爱你们。”
太宰治目光阴郁地注视着她，半晌后说道：“我一直觉得你很奇怪，真姬。你是天生比别人少了一根筋么，在说这些话之前，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被双亲抛弃过。”
“难道时刻记着自己被‘抛弃’，然后打滚哭闹，让你们过来哄我就是好的么？就算我真的闹起来了，错过的那些时间也不会回来啊。”
“当然啦，我也会觉得难过…觉得像这样被丢下的经历实在是太可怕了。但如果是为了找回那段时间，比起为了过去愤怒耍泼，我还是更喜欢放下这些，往后看。”
说着说着，中原真姬笑了起来：“其实我超胆小，但是又蛮勇的…如果我被夺走了重要的东西，我就算哭着也要把被夺走的抢回来。你看嘛，我现在就在试图夺回你啊，爸爸。”
“麻麻说了，她对你还有那么一根头发丝的好感度。所以…咱们要不要试试搞个重组家庭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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