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虚圈之主（六）
如果是真姬一个人去大虚之森里狩猎, 她一抬脚就可以走。但鉴于真姬带上了蓝染惣右介一起出门，她便干脆去揪了一只兽型虚，让它当两人的交通工具。
外表明显是个狼的兽型大虚怂成了狗, 把尾巴摇得啪啪响。
很好, 很会审时度势。
你能在虚夜宫的大虚内卷里活下去哦。
中原真姬默默给它比了一个大拇指。
“怎么样, 蓝染, 在外面走有感觉哪里难受么？”
坐在狗, 啊不，狼背上的蓝染惣右介笑着摇头, 温声说：“我没什么大碍, 和也先生准备的这件衣服很不错。”
与灵压强横的太宰和也不同，蓝染惣右介不管天赋再好, 现在也就是个十岁的小崽子。他身上的灵力虽然比部分已经从真央灵术学院毕业的死神还多，但想抗住虚圈的灵力…那还是太早了点。
为了防止这只未来boss中道崩殂, 太宰和也从真姬那里要来了那天的那条章鱼脚。他先是把骨甲压扁，然后用灵力精加工, 最终的成品就是蓝染身上的这件衣服。
围观了全过程的中原真姬发誓, 这人当时绝对是把章鱼腿当成某位宰姓男子锤了。
回到眼下。
中原真姬侧坐在狼型虚的后背上, 百无聊赖地晃了晃脚。一抬头, 她就看到了正拖着长长的骨尾, 沉默地跟在他们附近的大号蝙蝠。
他的脑袋上一左一右长着两根弯角，与其他的兽型虚相比, 这只大蝙蝠的外形更偏向于‘人’。
和也说过, 越强的虚外形就越接近人类, 高等级的瓦史托德拥有着最接近人的外表, 以及不输给人类——甚至比大多数人更高的智商。
不知道这只有没有可能进化成瓦史托德。
中原真姬摸了摸下巴, 想起了那天把自己半个身子燎成干木头的人型虚。
如果他能进化成功, 没准会比那只更强。
在沉默中，蓝染惣右介开口说道：“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么，真姬小姐。”
真姬回过神，点点头：“可以啊，你也别用尊称叫我了，直接叫我真姬就行啦。”
蓝染惣右介笑了笑，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方式：“那么…真姬，我可以问一下，我要怎么称呼那位赭发的女性呢？说起来惭愧，这些日子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称呼那位，也没能正式的向那位打招呼…”
说着，蓝染惣右介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中原真姬挠头，“全名中原中也，你就用‘中原’这个姓称呼呗。”
“‘中原’…”
蓝染惣右介垂下眼睛，低声说：“虽然这样说有些冒犯，但那位与真姬你…生得很像。”
听到这里，真姬要是还没听出来蓝染惣右介是在套她的话，那她比对方多出来的那八年真是白活了。
赭发女孩哈哈大笑：“你这么说可就说反了，不是她长得像我，是我长得像她。…那是我的母亲，如假包换，真到不能更真的亲妈。”
蓝染惣右介沉默了。
他震撼，他震惊，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了难以言表的重击，留下了难以自愈的创伤。
他没看错的话…那位中原中也是人魂，而他面前这个是个虚。
所以现在是有一个人魂，生了一个虚？还是说，中原真姬是后天堕落成的虚？
但这样也讲不通，毕竟虚进化的过程中危机四伏，只要有走一步走错，就会万劫不复。中原真姬能在这不断进化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神智，最终变成这幅模样…几乎是不可能成名的。
所以这里面有谁的手笔？难道是老师？
如果中原真姬能听到他心里的所思所想，她绝对会大笑三声。
傻孩子，要是拿鬼王横向对比瓦史托德，那她就是生啃了一只顶级大虚啊。
你说她为什么一步登天？
“到了，就在这狩猎吧…喂，大蝙蝠，你去把那边的亚丘卡斯搞死吧。”
大蝙蝠看了真姬一眼，沉默地张开了背后的蝠翼，整个虚凭空消失，再出现时他已经一头扎进了基力安堆里，和那只亚丘卡斯打成一团。
“芜湖，响转诶。”
中原真姬吊儿郎当地吹了一下口哨。
真不错，天赋真不错。
虽然在亚丘卡斯这个等级来看，大蝙蝠还是一只刚出生的小婴儿，但架不住他太能打，虚闪玩得这叫一个溜。
没花多久，大蝙蝠便收掉了那只亚丘卡斯，周围基力安的控制权立刻挪交到了他的手上。
别问为什么狼型虚没分到还安静如鸡，问就是怂，不敢抢。
驱赶着这一群软趴趴的基力安，几人（虚）原路返回了虚夜宫。
“…嗯？”
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真姬一把扯过坐在后面的蓝染惣右介，强行让他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又用衣袖遮住蓝染的脑袋。
蓝染惣右介穿着用虚的骨甲制成的衣服，浑身都是虚的气息，离得这么远，那群死神必然会把他认成虚。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不晓得太宰治为什么留下了蓝染惣右介，但基本是有用处的。如果让别人看到了蓝染的脸，再引出麻烦就不太好了。
……嗯，五岁的体型不太好遮，变大一点点吧。
“不过这个感觉…难道是死神么？”
中原真姬低声自语，很冷淡地说出了死神一词。
说话间，赭发女孩的身形不断拔高，最终停止在了约摸九、十岁的模样。她身上的裙袍本来就宽大，裙子长，袖子也长。就算她变大了一些，也顶多是下摆变短了点。
被迫脸贴大腿皮肤的蓝染惣右介试图抬高一点脑袋，但被真姬注意到之后，她又一把将他按了回去。
“小孩子家家的，害羞什么。”
蓝染惣右介躺在她的膝头，侧着脸，仰视着自己上方的女孩。
内在影响外表，真姬五岁时的壳子尚能盖住艳丽，但十岁的壳子就有些藏不住了。她的勾唇轻笑与微微挑起的眉毛带着十八岁少女的风情，但脸颊轮廓又略显稚嫩，一时间居然充满了超脱外表、年纪的魔魅。
“走了，不需要在意那群连声都不敢吭的死神，回虚夜宫。”
骄傲且肆意，所谓的虚圈与尸魂界的规则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强者不需要规则。
蓝染惣右介想。
所谓规则，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那些不遵循法则就无法生存的人而准备的。
——在十岁的稚龄，蓝染惣右介比原本命运中的自己更快、更早的‘觉醒’了。
回到虚夜宫之后，中原真姬命令那只狼型虚，让它领着那群基力安去虚坑呆着。狼型虚如蒙大赦，连跑带颠，一路狂奔，立刻带队出发。
蓝染惣右介带着大蝙蝠去交作业，而真姬为了看热闹也跟着去了。
自从中原中也砸毁了大殿之后，太宰治就不在那里呆着了，他把自己的快乐老窝挪到了更靠里的房间。
看到大蝙蝠，太宰治撑着腮，有些无聊的说： “这就是你的作品。”
“是的，老师。”
蓝染惣右介笑得一脸乖巧。
“五感缺了四个，只剩下了视觉。虽然是你的第一个作品，但说真的……不觉得太失败了么。”
听到太宰治的话，中原真姬愣了一下。
只有视觉？
可是她之前命令大蝙蝠时，他不是听到了？
啊，也不一定。她当时伸手指了指那只亚丘卡斯，他没准是从自己的动作里分辨出了她的意思。
蓝染惣右介对老师的评语没有任何意见。
在他看来，这只亚丘卡斯虽然强，但还是差了一些。再加上五感缺失，约等于得了先天性疾病。
“继续。”
“是。”
“至于这只虚…”
中原真姬举手：“我！我！你把他给我吧。”
太宰治瞥了她一眼，“好啊，那你就拿去玩吧。”
“好耶。”
两三句话的功夫，两人决定了大蝙蝠的未来。
蓝染惣右介并不在意这只虚的去向，他自认为不是虚的保姆，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作业成果而耗费太多时间。
等蓝染离开后，中原真姬在大蝙蝠周围绕了一圈。
她长得小只，大蝙蝠又比成年男性还要大只。大蝙蝠无言注视着在自己脚边转来转去的小崽子，骨尾下意识地动了动。
“你叫什么名字啊。”
大蝙蝠沉默地歪了一下头。
“我，真姬。”说着，赭发女孩指了指自己，又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然后指向他，“你，名字。”
大蝙蝠：“…真姬。”
“诶，你真的会说话啊………不是，我不是让你重复我的名字，我是问你的名字。”
大蝙蝠：“……名字。”
眼看着中原真姬在跳脚的边缘，大蝙蝠终于理解了她的意思，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乌、尔奇奥拉·西法。”
“这名，有点洋气。”
坐在椅子上的太宰治喷笑了一声，然后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噗…哈哈哈哈，世界线也太脆弱了吧，我只是这么简单地干涉了一下蓝染惣右介的未来，就已经开始出现变化了。”
中原真姬木着脸，看着亲爹笑成个二傻子。
“…所以，蓝染那小鬼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呗？”
太宰治：“也不是特别了不起，最多就是一号boss的程度？他后面还有二号三号呢。”
“所以他真是个幼年期boss啊！？不是，你们俩把他抓回来这是要干什么？”
“嗯………背刺世界线，然后打劫能量？”
“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谁都没疯。”太宰治用平淡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可以直接消音的话。
“蓝染惣右介的失败不是完全不可避免，从幼苗期开始培育，最后的结果也会产生变化。我很好奇，如果是这么一只比原本世界线更早觉醒，更早将接触到这些东西的蓝染惣右介…他能不能做到毁掉、或重创尸魂界呢？”
“改写未来…这可——”
中原真姬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了。
不对，这不是不可能。
臭老头刚刚说了‘世界线变化’这样的词，而眼下有什么能佐证这一点？
这样想着，真姬把视线挪到自己边上的乌、尔奇奥拉身上。
这只大蝙蝠在原本的世界线中没准是什么特殊的存在，而此时此刻，因为蓝染惣右介的改变，这条世界线产生了微小的紊乱，这才导致了大蝙蝠身上的某些部分发生了改变。
是五感方面的？不对，不是这方面。
“…乌、尔奇奥拉不应该是被蓝染惣右介培育出来的，对么。还有，他的等级也有些奇怪，他本来不应该是这个等级？”
“嗯，本来是瓦史托德。”
这怎么是一个惨字了得。
好好一个瓦史托德，被臭老头横插一脚之后直接变成了亚丘卡斯，大蝙蝠招谁惹谁了。
“真姬，把你的血喂给他，越多越好。”
“…哈？”
“别告诉你妈。”
中原真姬：这种亲爹偷偷存私房钱却被闺女撞破，然后亲爹让闺女别告黑状的既视感。
冷静地想了想，真姬抬手捏住乌、尔奇奥拉的翅膀边边，“那我走了，去给他喂血。”
“滚吧。”
临出门，中原真姬突然站定，并深吸了一口气。太宰治看着她反常的反应，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妈啊啊啊，我爸要拿我的血喂虚！还越多越好！啊啊啊他要放！干！我！”
刚刚回来的中原中也：…………
没来得及阻止的太宰治：……………
还没走太远的蓝染惣右介:…………！？
“太宰治！你想上天么！？”
“不是，你相信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崽子，你不相信我？我是首领！”
“别拿这玩意压我，谁不是个首领了！你他妈…别跑！”
并不想再体会一次被揍到怀疑人生的太宰治拔腿就跑，那背影非常活泼，活泼到人看着都有点欣慰。
右手牵着大蝙蝠，左手摸后脑勺，中原真姬心虚地挪开视线，狗狗凑凑地贴墙边跑了。
溜了溜了，这不是我等幼崽能看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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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蓝染, 在外面走有感觉哪里难受么？”
坐在狗, 啊不，狼背上的蓝染惣右介笑着摇头, 温声说：“我没什么大碍, 和也先生准备的这件衣服很不错。”
与灵压强横的太宰和也不同，蓝染惣右介不管天赋再好, 现在也就是个十岁的小崽子。他身上的灵力虽然比部分已经从真央灵术学院毕业的死神还多，但想抗住虚圈的灵力…那还是太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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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眼下。
中原真姬侧坐在狼型虚的后背上, 百无聊赖地晃了晃脚。一抬头, 她就看到了正拖着长长的骨尾, 沉默地跟在他们附近的大号蝙蝠。
他的脑袋上一左一右长着两根弯角，与其他的兽型虚相比, 这只大蝙蝠的外形更偏向于‘人’。
和也说过, 越强的虚外形就越接近人类, 高等级的瓦史托德拥有着最接近人的外表, 以及不输给人类——甚至比大多数人更高的智商。
不知道这只有没有可能进化成瓦史托德。
中原真姬摸了摸下巴, 想起了那天把自己半个身子燎成干木头的人型虚。
如果他能进化成功, 没准会比那只更强。
在沉默中，蓝染惣右介开口说道：“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么，真姬小姐。”
真姬回过神，点点头：“可以啊，你也别用尊称叫我了，直接叫我真姬就行啦。”
蓝染惣右介笑了笑，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方式：“那么…真姬，我可以问一下，我要怎么称呼那位赭发的女性呢？说起来惭愧，这些日子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称呼那位，也没能正式的向那位打招呼…”
说着，蓝染惣右介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中原真姬挠头，“全名中原中也，你就用‘中原’这个姓称呼呗。”
“‘中原’…”
蓝染惣右介垂下眼睛，低声说：“虽然这样说有些冒犯，但那位与真姬你…生得很像。”
听到这里，真姬要是还没听出来蓝染惣右介是在套她的话，那她比对方多出来的那八年真是白活了。
赭发女孩哈哈大笑：“你这么说可就说反了，不是她长得像我，是我长得像她。…那是我的母亲，如假包换，真到不能更真的亲妈。”
蓝染惣右介沉默了。
他震撼，他震惊，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了难以言表的重击，留下了难以自愈的创伤。
他没看错的话…那位中原中也是人魂，而他面前这个是个虚。
所以现在是有一个人魂，生了一个虚？还是说，中原真姬是后天堕落成的虚？
但这样也讲不通，毕竟虚进化的过程中危机四伏，只要有走一步走错，就会万劫不复。中原真姬能在这不断进化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神智，最终变成这幅模样…几乎是不可能成名的。
所以这里面有谁的手笔？难道是老师？
如果中原真姬能听到他心里的所思所想，她绝对会大笑三声。
傻孩子，要是拿鬼王横向对比瓦史托德，那她就是生啃了一只顶级大虚啊。
你说她为什么一步登天？
“到了，就在这狩猎吧…喂，大蝙蝠，你去把那边的亚丘卡斯搞死吧。”
大蝙蝠看了真姬一眼，沉默地张开了背后的蝠翼，整个虚凭空消失，再出现时他已经一头扎进了基力安堆里，和那只亚丘卡斯打成一团。
“芜湖，响转诶。”
中原真姬吊儿郎当地吹了一下口哨。
真不错，天赋真不错。
虽然在亚丘卡斯这个等级来看，大蝙蝠还是一只刚出生的小婴儿，但架不住他太能打，虚闪玩得这叫一个溜。
没花多久，大蝙蝠便收掉了那只亚丘卡斯，周围基力安的控制权立刻挪交到了他的手上。
别问为什么狼型虚没分到还安静如鸡，问就是怂，不敢抢。
驱赶着这一群软趴趴的基力安，几人（虚）原路返回了虚夜宫。
“…嗯？”
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真姬一把扯过坐在后面的蓝染惣右介，强行让他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又用衣袖遮住蓝染的脑袋。
蓝染惣右介穿着用虚的骨甲制成的衣服，浑身都是虚的气息，离得这么远，那群死神必然会把他认成虚。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不晓得太宰治为什么留下了蓝染惣右介，但基本是有用处的。如果让别人看到了蓝染的脸，再引出麻烦就不太好了。
……嗯，五岁的体型不太好遮，变大一点点吧。
“不过这个感觉…难道是死神么？”
中原真姬低声自语，很冷淡地说出了死神一词。
说话间，赭发女孩的身形不断拔高，最终停止在了约摸九、十岁的模样。她身上的裙袍本来就宽大，裙子长，袖子也长。就算她变大了一些，也顶多是下摆变短了点。
被迫脸贴大腿皮肤的蓝染惣右介试图抬高一点脑袋，但被真姬注意到之后，她又一把将他按了回去。
“小孩子家家的，害羞什么。”
蓝染惣右介躺在她的膝头，侧着脸，仰视着自己上方的女孩。
内在影响外表，真姬五岁时的壳子尚能盖住艳丽，但十岁的壳子就有些藏不住了。她的勾唇轻笑与微微挑起的眉毛带着十八岁少女的风情，但脸颊轮廓又略显稚嫩，一时间居然充满了超脱外表、年纪的魔魅。
“走了，不需要在意那群连声都不敢吭的死神，回虚夜宫。”
骄傲且肆意，所谓的虚圈与尸魂界的规则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强者不需要规则。
蓝染惣右介想。
所谓规则，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那些不遵循法则就无法生存的人而准备的。
——在十岁的稚龄，蓝染惣右介比原本命运中的自己更快、更早的‘觉醒’了。
回到虚夜宫之后，中原真姬命令那只狼型虚，让它领着那群基力安去虚坑呆着。狼型虚如蒙大赦，连跑带颠，一路狂奔，立刻带队出发。
蓝染惣右介带着大蝙蝠去交作业，而真姬为了看热闹也跟着去了。
自从中原中也砸毁了大殿之后，太宰治就不在那里呆着了，他把自己的快乐老窝挪到了更靠里的房间。
看到大蝙蝠，太宰治撑着腮，有些无聊的说： “这就是你的作品。”
“是的，老师。”
蓝染惣右介笑得一脸乖巧。
“五感缺了四个，只剩下了视觉。虽然是你的第一个作品，但说真的……不觉得太失败了么。”
听到太宰治的话，中原真姬愣了一下。
只有视觉？
可是她之前命令大蝙蝠时，他不是听到了？
啊，也不一定。她当时伸手指了指那只亚丘卡斯，他没准是从自己的动作里分辨出了她的意思。
蓝染惣右介对老师的评语没有任何意见。
在他看来，这只亚丘卡斯虽然强，但还是差了一些。再加上五感缺失，约等于得了先天性疾病。
“继续。”
“是。”
“至于这只虚…”
中原真姬举手：“我！我！你把他给我吧。”
太宰治瞥了她一眼，“好啊，那你就拿去玩吧。”
“好耶。”
两三句话的功夫，两人决定了大蝙蝠的未来。
蓝染惣右介并不在意这只虚的去向，他自认为不是虚的保姆，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作业成果而耗费太多时间。
等蓝染离开后，中原真姬在大蝙蝠周围绕了一圈。
她长得小只，大蝙蝠又比成年男性还要大只。大蝙蝠无言注视着在自己脚边转来转去的小崽子，骨尾下意识地动了动。
“你叫什么名字啊。”
大蝙蝠沉默地歪了一下头。
“我，真姬。”说着，赭发女孩指了指自己，又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然后指向他，“你，名字。”
大蝙蝠：“…真姬。”
“诶，你真的会说话啊………不是，我不是让你重复我的名字，我是问你的名字。”
大蝙蝠：“……名字。”
眼看着中原真姬在跳脚的边缘，大蝙蝠终于理解了她的意思，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乌、尔奇奥拉·西法。”
“这名，有点洋气。”
坐在椅子上的太宰治喷笑了一声，然后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噗…哈哈哈哈，世界线也太脆弱了吧，我只是这么简单地干涉了一下蓝染惣右介的未来，就已经开始出现变化了。”
中原真姬木着脸，看着亲爹笑成个二傻子。
“…所以，蓝染那小鬼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呗？”
太宰治：“也不是特别了不起，最多就是一号boss的程度？他后面还有二号三号呢。”
“所以他真是个幼年期boss啊！？不是，你们俩把他抓回来这是要干什么？”
“嗯………背刺世界线，然后打劫能量？”
“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谁都没疯。”太宰治用平淡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可以直接消音的话。
“蓝染惣右介的失败不是完全不可避免，从幼苗期开始培育，最后的结果也会产生变化。我很好奇，如果是这么一只比原本世界线更早觉醒，更早将接触到这些东西的蓝染惣右介…他能不能做到毁掉、或重创尸魂界呢？”
“改写未来…这可——”
中原真姬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了。
不对，这不是不可能。
臭老头刚刚说了‘世界线变化’这样的词，而眼下有什么能佐证这一点？
这样想着，真姬把视线挪到自己边上的乌、尔奇奥拉身上。
这只大蝙蝠在原本的世界线中没准是什么特殊的存在，而此时此刻，因为蓝染惣右介的改变，这条世界线产生了微小的紊乱，这才导致了大蝙蝠身上的某些部分发生了改变。
是五感方面的？不对，不是这方面。
“…乌、尔奇奥拉不应该是被蓝染惣右介培育出来的，对么。还有，他的等级也有些奇怪，他本来不应该是这个等级？”
“嗯，本来是瓦史托德。”
这怎么是一个惨字了得。
好好一个瓦史托德，被臭老头横插一脚之后直接变成了亚丘卡斯，大蝙蝠招谁惹谁了。
“真姬，把你的血喂给他，越多越好。”
“…哈？”
“别告诉你妈。”
中原真姬：这种亲爹偷偷存私房钱却被闺女撞破，然后亲爹让闺女别告黑状的既视感。
冷静地想了想，真姬抬手捏住乌、尔奇奥拉的翅膀边边，“那我走了，去给他喂血。”
“滚吧。”
临出门，中原真姬突然站定，并深吸了一口气。太宰治看着她反常的反应，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妈啊啊啊，我爸要拿我的血喂虚！还越多越好！啊啊啊他要放！干！我！”
刚刚回来的中原中也：…………
没来得及阻止的太宰治：……………
还没走太远的蓝染惣右介:…………！？
“太宰治！你想上天么！？”
“不是，你相信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崽子，你不相信我？我是首领！”
“别拿这玩意压我，谁不是个首领了！你他妈…别跑！”
并不想再体会一次被揍到怀疑人生的太宰治拔腿就跑，那背影非常活泼，活泼到人看着都有点欣慰。
右手牵着大蝙蝠，左手摸后脑勺，中原真姬心虚地挪开视线，狗狗凑凑地贴墙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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